大燕小说

第161章 整饬署正式挂牌（第2页）

“不光如此，以后贷款优先给你们粮农。”苏婉笑着解释，“整饬署有规定，钱庄得先顾着民生。”

老农笑得合不拢嘴，揣着银子一路小跑，逢人就说：“整饬署真是咱们的活菩萨！”

整饬署的牌子挂了没三天，就查出首隶一家钱庄私藏空票。肃顺当即下令：“掌柜革职抄家，账本封存审查，给全国钱庄敲敲警钟！”

消息传到天牢，金满堂听得目瞪口呆。他想起自己当年滥发空票时，何等肆无忌惮，要是早有这整饬署，哪会落得这般下场？

“悔不当初啊……”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里满是绝望。

柳承业也听到了动静，在囚牢里骂骂咧咧：“早有这规矩，老子也不会被我爹坑进牢里！”可骂归骂，牢门依旧紧锁，他只能在悔恨中消磨日子。

肃顺没功夫理会囚犯的心思。他正对着各地送来的巡查报告，眉头紧锁。江南虽稳，但西北钱庄的问题还不少，尤其是漕银汇兑，仍有克扣现象。

“传我命令，让西北巡查组重点查漕银汇兑，发现克扣，从严从重处理！”肃顺一拍桌子，“咱们既然挂了牌，就得对得起这‘整饬’二字！”

下属领命而去，书房里只剩下肃顺一人。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日头，心里清楚，挂牌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

京城的百姓渐渐发现，钱庄门口的哭喊声少了，兑银的队伍虽长，却井然有序。茶馆里，人们谈论的不再是“票子变废纸”，而是“整饬署又查出了哪家贪腐”。

有说书先生编了新段子，讲肃顺如何铁腕反腐，如何设立整饬署，每次开讲，茶馆里都坐满了人。

“肃大人真是包青天再世啊！”听书的百姓拍着桌子叫好。

整饬署的牌子在风里猎猎作响，朱红大门每天敞开，接待前来举报、咨询的百姓。衙役们忙得脚不沾地，却个个精神抖擞——以前在刑部、户部当差，哪有这般被百姓敬重的日子？

肃顺偶尔会走出署衙，到街头巷尾听听百姓的议论。听到称赞，他不骄不躁；听到建议，就记在心里，回去完善章程。

“大人，您这是微服私访啊？”下属打趣道。

肃顺笑着摇头：“不是微服私访，是接地气。咱们干的是民生事，离了百姓，就是无源之水。”

月底，各地钱庄的合规报告陆续送到整饬署。看着“合规率八成”的统计结果，肃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通知下去，下个月召开全国钱庄掌柜大会，表彰合规典范，敲打违规者。”肃顺对着下属吩咐，“让所有人都知道，钱法整饬，不是一阵风，是一辈子的事。”

窗外的月光洒进书房，照在“钱法整饬署”的匾额拓片上。肃顺拿起毛笔，在报告上写下“再接再厉”西个大字。他知道，挂牌只是第一步，要让钱法真正清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只要这牌子立着，这章程在，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夜色渐深，整饬署的灯火依旧亮着。那灯光，像一颗定盘星，照亮了大清钱庄的新出路，也暖了百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