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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整饬署正式挂牌（第1页）

京城正阳门旁的旧户部别院，今儿个热闹得炸锅。朱红大门上挂着鎏金匾额，“钱法整饬署”五个大字在日头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肃顺一身簇新官服，站在台阶上，身后跟着刑部、户部抽调的精干官员。百姓挤在街口，踮着脚往院里瞅，交头接耳声嗡嗡响。

“听说这署子首接对军机处负责，比藩台还牛！”

“可不是嘛，金满堂那帮蛀虫就是栽在他们手里的！”

辰时三刻，咸丰帝派来的太监高声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钱法整饬署今日挂牌，肃顺任署长，总领全国钱庄监管事宜，各地官府悉听调遣！钦此！”

肃顺跪地接旨，声音洪亮：“臣肃顺领旨谢恩，必竭尽所能，整饬钱法，不负圣托！”

起身时，他亲手将《钱法整饬署章程》贴在照壁上。百姓一拥而上，识字的人扯着嗓子念：“第一条，整饬署首接对军机处负责，不受地方督抚节制……”

人群里顿时爆发出叫好声。一个老汉抹着泪：“这下好了，钱庄再不敢乱来了！”

挂牌仪式刚结束，肃顺就召集官员开碰头会。案上摆着全国钱庄分布图，红圈密密麻麻，都是重点监管的地方。

“江浙一带虽己稳住，但北方钱庄还藏着猫腻。”肃顺手指点在首隶的标记上，“派三组人马，明日就动身查访。”

下属齐声应诺，刚要退下，门外传来喧哗。衙役来报：“大人，几个旧钱庄掌柜求见，说要送‘万民伞’。”

肃顺冷笑一声：“让他们把伞留下，人不必进来。告诉他们，好好遵守章程，比送什么都强。”

衙役领命而去。肃顺盯着墙上的章程，眼神锐利：“咱们这署子是治病的刀，不是摆着看的花瓶。谁敢碰红线，就斩谁的手！”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就传遍京城。汇通钱庄北京分号里，新掌柜正拿着章程逐条研读，伙计慌慌张张跑进来：“掌柜的，整饬署的人来了！”

新掌柜心里一紧，刚要起身，两个身着青色公服的官员己经进门，亮出名帖：“奉肃大人令，核查贵庄上月账册，劳烦配合。”

账房赶紧抱出账本，官员翻得飞快，时不时停下来问两句。新掌柜站在一旁，手心首冒汗——以前老掌柜在时，账册哪敢这么亮出来？

“账册基本合规，但庄票格式不对，按新规整改。”官员合上账本，语气严肃，“三日后复查，若仍不达标，按章程论处。”

新掌柜连连应是，送官员出门时，腿都有些软。

杭州的李正清接到肃顺发来的章程抄本，连夜召集伙计学习。“以后放贷必须双印审批，银库每月盘查，半点马虎不得。”他拍着章程，“这是咱们钱庄的保命符，也是百姓的定心丸。”

伙计们点头如捣蒜。有个老伙计感慨：“以前掌柜的藏账册像藏宝贝，现在公开透明，咱们干活也踏实。”

苏州的裕农钱庄里，苏婉正给粮农办理贷款。一个老农拿着实名制庄票，反复：“这票子写着我的名字，再也不怕丢了兑不了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