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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奏请定制终获批（第1页）

鸡叫头遍时，肃顺的书房还亮着灯。案上那本《钱法定制奏疏》叠得整整齐齐，封皮上“肃顺谨奏”西个字，是他用狼毫笔蘸着浓墨写的，力透纸背。

他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窗外的天刚泛鱼肚白。想起三个月前刚筹建整饬署时，各地钱庄乱得像一锅粥，如今总算见了成效，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大人，车马备好了。”下属在外轻叩房门。

肃顺应了声，把奏疏揣进内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官服——今日面圣，容不得半分差错。

宫道上的石板路泛着寒气，肃顺走得稳稳当当。路过军机处时，他瞥见几个官员在议论，说“钱法改革怕是难长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长久。”

养心殿内，咸丰帝正对着军报皱眉。见肃顺进来，才放下朱笔：“你来得正好，江南的军饷刚到，比上个月多了三成。”

“皇上，这正是改革之功。”肃顺跪地行礼，双手递上奏疏，“如今空票清零、漕银合规，若能定为定制，往后再无贪腐之徒可乘之机。”

咸丰帝接过奏疏，手指在纸页上滑动。看到“庄票实名制”“银库月盘查”“终身追责制”这三条时，忍不住点头：“这几条抓得准，以前就是缺了这样的硬规矩。”

肃顺屏息听着，额角渗出细汗。他知道，定制意味着要动旧势力的奶酪，皇上的态度至关重要。

“你可知，昨日有老臣递折子，说你‘过于激进’？”咸丰帝突然抬头，眼神锐利。

肃顺心头一紧，却依旧挺首腰板：“臣知！但钱庄是国之血脉，若不激进，如何剜得掉腐肉？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定制推行，必能让钱法清明！”

咸丰帝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朕要的就是你这股劲！传旨——”

殿内太监高声应和，咸丰帝的声音掷地有声：“钱法改革各项举措，即日起永为定制！钱法整饬署全权监管，各地官府若有阻挠，以抗旨论罪！”

肃顺大喜过望，重重叩首：“臣遵旨！谢皇上圣明！”

走出养心殿时，太阳己经升得老高。阳光洒在琉璃瓦上，金灿灿的，像极了改革后清明的钱法。

消息传回整饬署，官员们炸开了锅。

“太好了！有了定制，咱们腰杆更硬了！”

“以后谁再敢滥发庄票，就是违抗圣旨，看他们还敢不敢！”

肃顺召集众人开会，把皇上的旨意念了一遍，最后沉声道：“定制不是终点，是起点。往后每月都要巡查各地钱庄，谁敢踩红线，绝不姑息！”

下属们齐声应诺，声音震得屋顶的灰尘都落了下来。

杭州城的百姓很快也得知了消息。钱塘钱庄门口，李正清正给老农兑银，老农拿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定成制好啊！以后再也不用怕票子变废纸了！”

“可不是嘛！”旁边一个商人接话，“我上个月在汇通钱庄贷了款，双印审批，明明白白，比以前省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