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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奏请定制终获批（第2页）

李正清听着，心里暖暖的。他想起刚当掌柜时，有人劝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偏不信邪，如今看来，守着规矩做事，才是正途。

苏州的裕农钱庄里，苏婉把定制章程贴在最显眼的地方。百姓们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

“终身追责？那掌柜们可不敢贪了！”

“优先给粮农放贷？这可帮了咱大忙了！”

苏婉笑着解释：“以后不管哪个钱庄，都得按这个来。大家要是发现违规，尽管去整饬署举报！”

整饬署的门口，很快堆满了百姓送来的锦旗。“钱法清明”“为民做主”“肃公神断”，一面面锦旗挂在墙上，看得人心里发烫。

肃顺让人把定制章程刻成石碑，立在署衙前。石碑落成那天，杭州的官员、钱庄掌柜、百姓都来了。肃顺站在石碑前，高声说：“这石碑不是摆设，是警钟！往后谁要是忘了初心，就来看看这上面的字！”

人群中响起热烈的掌声，连几个以前抵制改革的旧掌柜，也不得不低头称赞：“肃大人此举，利在千秋啊！”

天牢里，金满堂从狱卒口中得知定制的消息，愣了很久。他想起自己当初滥发庄票时，要是有这样的规矩，也不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晚了，一切都晚了。”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泪水无声滑落。

柳承业也听到了消息，他在囚牢里捶打着栏杆：“若早有定制，我爹也不会教唆我贪腐……”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只能在牢里度过余生。

肃顺还在忙着推行定制。他派了专人去北方，把定制章程送到各地钱庄；又让人把章程印成小册子，发到每个州县，确保人人都知道新规矩。

咸丰帝对改革的成效很满意，下旨嘉奖肃顺，还赏了他一件黄马褂。肃顺却把黄马褂收了起来，说：“等全国的钱法都清明了，再穿也不迟。”

杭州的夜晚，比以前热闹了许多。钱庄门口不再有哭天抢地的百姓，取而代之的是井然有序的队伍；茶馆里，人们谈论的不再是“票子作废”，而是“今年的收成能贷多少款”。

李正清在钱庄打烊后，还在整理账本。他看着账本上清晰的收支记录，想起肃顺说的“钱庄要回归本源”，心里充满了干劲。

“明天，还要去乡下看看粮农的贷款需求。”他在心里盘算着，嘴角露出了笑容。

苏婉也没闲着，她正在整理粮农贷款的资料，准备给整饬署写奏折，建议在江南推行“粮农无息贷款”。

“定制是基础，还得不断完善才行。”她一边写，一边喃喃自语。

整饬署的灯，亮到了深夜。肃顺对着地图，在北方的几个钱庄标记上画了圈——那是下一步要重点监管的地方。

“路还长，但方向对了。”他轻声说，眼神坚定。

第西卷的故事，在定制获批的欢呼声中落下帷幕。但钱法改革的路还很长，新的挑战还在等着他们。不过肃顺知道，只要守住定制，守住初心，大清的钱法，一定会越来越清明，百姓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红火。

夜色渐浓，整饬署的灯火依旧明亮。那灯光，像一颗启明星，照亮了大清钱法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