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是太松,才出了勾结钱庄的事,”赵武脸色严肃,“现在必须严,谁要是受不了,可以走,但走了就再也别想进漕帮。”
没人愿意走,大家只能乖乖遵守规矩。几天下来,新漕帮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连走路都比以前整齐了。
整饬署派去的监管员也到位了。每个船队都跟着两个官员,银款装车、运输、交接,全程记录在案,半点马虎不得。
周彪跟着第一支新漕帮船队出发,看着身边的监管员,心里感慨:“以前运私银的时候提心吊胆,现在运官银,虽然管得严,却踏实多了。”
监管员听见了,笑着说:“踏实就对了,朝廷要的就是踏实,以后好好干,日子不会差。”
船队到了南京,钱庄代表和整饬署驻南京的官员一起清点银款,签字确认。整个过程不到一个时辰,高效又规范。
南京知府看着整齐的漕帮船队,对身边的人叹道:“肃大人这招真高,把漕帮管得服服帖帖,以后漕银运输再也不用操心了。”
新漕帮的顺利运作,让肃顺松了口气。但他没放松警惕,又派密探暗中监视,防止有人阳奉阴违。
果然,密探很快传来消息:苏州有几个旧漕帮头目,偷偷召集老弟兄,想私下接钱庄的私活。肃顺当即下令:“抓起来,公开审判,让所有人都知道违抗朝廷的下场!”
张鸣远带人赶到苏州,将那几个头目抓个正着。审判当天,苏州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看着曾经嚣张的漕帮头目被戴上枷锁,纷纷拍手称快。
“早就该收拾他们了!以前仗着漕帮身份,抢老百姓的东西,没人管得了!”
“现在有肃大人在,看谁还敢胡来!”
审判结果很快公布:为首的头目被判流放,其余人罚银后逐出漕帮,永不录用。消息传到各地,新漕帮的人吓得赶紧收敛心思,再没人敢动歪念。
半个月后,新漕帮的第一份漕运报告送到整饬署。报告显示,各地漕银运输零差错,军需款也准时送到军营,没有出现半点延误。
肃顺拿着报告,对赵武说:“干得不错,继续保持。等过段时间稳定了,朝廷会给新漕帮涨工钱,不会让老实人吃亏。”
赵武大喜,回去就把消息告诉了漕帮众人。大家听了,干活更卖力了,连以前偷懒的都变得勤快起来。
杭州的码头边,新漕帮的船队整装待发。赵武站在船头,大声喊道:“出发!记住,咱们现在是朝廷的漕帮,要对得起身上的衣服,对得起朝廷的信任!”
“是!”漕帮众人齐声应和,声音洪亮,震得水面泛起涟漪。船队缓缓驶离码头,朝着目的地而去,阳光洒在船帆上,透着一股崭新的气息。
整饬署里,肃顺望着窗外的漕运码头,对沈敬言笑道:“漕帮这颗钉子拔了,钱法改革又稳了一步。接下来,该轮到选拔新钱庄掌柜了。”
沈敬言点头:“选拔细则己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下令启动。这次一定要选些正首能干的人,把钱庄彻底整顿好。”
肃顺眼神坚定:“放心,我不会让之前的努力白费。大清的钱法,必须彻底换个样子!”
当天晚上,肃顺写下奏折,向咸丰帝汇报漕帮解散重组的进展。他相信,只要一步步推进改革,扫清所有腐败根源,大清的财政一定能恢复元气,打赢这场平叛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