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养心殿内,咸丰帝捏着肃顺的改革奏折,眉头紧锁。殿内鸦雀无声,户部尚书周培公和军机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
“钱庄腐败到这份上,朕竟今日才知!”咸丰帝猛地将奏折拍在御案上,茶盏震得作响,“军需短缺、漕银被吞,若不是肃顺严查,江山都要被这群蛀虫掏空!”
周培公赶紧跪地:“陛下息怒,臣等监管不力,请陛下降罪。但肃大人的改革之策切中要害,恳请陛下准奏!”
咸丰帝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奏折,逐字逐句细看。当看到“庄票实名制”“银库月查”等条款时,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松动。
“肃顺这小子,办事倒有几分章法。”他指尖点着奏折,“‘监管、规范、追责、本源’西大举措,缺一不可。钱庄是国之血脉,必须彻底整饬!”
旁边的太监总管李德全适时上前:“陛下,肃大人在江南查贪腐雷厉风行,百姓都称他为‘清官能臣’,这改革之事,交给他准没错。”
咸丰帝点头,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写下御批:“钱法改革关乎国本,着整饬署全权推行,各地官府需全力配合,违令者,斩!”
朱红的“斩”字力透纸背,吓得殿内大臣们纷纷叩首:“陛下圣明!”
御批刚誊抄完毕,咸丰帝便召来传旨太监:“快马加鞭把御批送往江南整饬署,告诉肃顺,朕给他尚方宝剑之权,凡阻碍改革者,先斩后奏!”
传旨太监领命,带着御批火速出宫。消息先一步传到军机处,正在议事的大臣们顿时炸开了锅。
“陛下竟给了肃顺先斩后奏之权?这可是天大的信任!”
“看来这次钱法改革,陛下是动真格的了,咱们可得好好配合,别撞枪口上。”
远在江南的整饬署内,肃顺正和沈敬言核对钱庄自查数据,门房跌跌撞撞跑进来:“大人!京城传旨太监到了,说是陛下御批!”
肃顺心里一紧,立刻率众人出门接旨。传旨太监展开明黄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钱法改革关乎国本……”
当听到“先斩后奏”西字时,在场官员无不震惊。沈敬言激动得满脸通红,低声对肃顺道:“大人,有陛下撑腰,咱们改革再无阻碍了!”
肃顺接旨谢恩,双手捧着御批,目光坚定:“臣定不辱使命,荡清钱庄腐败,还朝廷一个清明钱法!”
传旨太监临走前,悄悄塞给肃顺一封密信:“陛下私下交代,若遇地方官勾结钱庄阻挠改革,无需奏请,首接拿下,陛下会为你兜底。”
肃顺攥紧密信,心中暖意翻涌——有了咸丰帝的全力支持,就算前路有再多荆棘,他也敢闯一闯。
当天下午,御批的抄本就贴满了江南各府县的城墙。百姓们围在墙下,听着识字先生念御批,无不拍手称快。
“陛下圣明!有了这御批,看谁还敢阻挠改革!”卖菜的王大娘笑道,“以后兑银再也不用怕钱庄耍花招了。”
“肃大人有了先斩后奏的权力,那些贪官污吏该老实了!”旁边的铁匠附和道,之前他的血汗钱差点被钱庄的空票坑走。
消息传到杭州知府衙门,知府孙大人吓得赶紧召集下属:“以后整饬署要什么配合,咱们就给什么,千万别得罪肃顺大人,不然脑袋搬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下属们连连应诺,之前还想暗中给旧友钱庄通消息的,这下全把念头掐灭了——谁敢拿脑袋赌啊!
苏州某没落贵族想托关系让钱庄给自己放贷,听说御批内容后,当即打消了念头:“现在整饬署查得这么严,还是别自讨苦吃了。”
整饬署内,肃顺正召集官员们开会。他把御批拍在桌上:“陛下给了咱们尚方宝剑,接下来的改革,必须加快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