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珍撇了撇嘴,说道:“你就住这种地方?”
“临时落脚。”他淡淡道,走到矮桌前坐下。
不出一会儿,外面就传来马蹄声。
任元白与他们就差几步,谢珍刚在竹床上坐下,他就到了,一进屋看见公主,脚步猛地刹住愣在门口,干笑两声,说道:“公主。。。公主怎么玩到这了?”
谢珍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袖,说道:“整个长安都是本公主的玩乐之地,包括此处。”
林鹤川现在心情糟得狠,只想快点把谢珍这个包袱交给他,朝他说道:“你再不进来,我就走了。”
任元白实在对这个未知名的师叔好奇地紧,跨过木槛,拘谨的坐在林鹤川身边,凑到他耳边低声问:“祖宗,你怎么招惹上这个祖宗了?”
谢珍看着两人拧眉问道:“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任元白忙转身赔笑:“没有啊没有啊,公主误会了。”
“今日我去宫里,被她看见了。”林鹤川如实说。
任元白微张着嘴,眼神中满是质疑与惊讶,又看向竹床上的谢珍,见她朝自己挑了侧眉,又把眼神收回来,压身质问:“你怎么做事的?”
“我总不能真的把她杀了。”
“你还想把她杀了?”任元白压不住嗓子,惊呼了出来。
谢珍插话:“是啊,他说要把我脖子拧下来,就像这样。”说完双手捂住脖子,装作被掐的样子。
“林鹤川!”
“你还想不想师叔是谁。”林鹤川不想再提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将话题拉至正轨上。
屋子里寂静一片,只有屋外竹林萧瑟。
“是谁?”
“楚江舟。”
任元白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得很,就是对不准是谁。
林鹤川见他还在雾里,补充道:“就是前些日子府中走火的楚家。”
“楚商楚江舟。”
任元白如僵化了一般滞在原地。
楚家大火的善后工作还是他领人去做的,尸体也是他派人去搬的。
脑中轰响,这楚商老爷怎会成了师叔?
“这楚商老爷不是经商的吗,为何会与师父出自同门?”
林鹤川轻扣木桌,说道:“楚江舟在经商之前,一直生活在雍州城外云止山上。”
雍州城外云止山,正是凌云山庄所在地,也是任元白与林鹤川二人拜师之地。
任元白脑中飞速思考着,前几日自己去清理火场时,就觉得火势残迹甚是诡异,说道:“林鹤川,这楚家之火。。。”
林鹤川打断,手攥得发白,“我知道。”
这场大火他比谁都清楚为何而起,背后之人正是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