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看着又像没有完全清醒。
朦胧的光线里,她对上谢执砚如同有实质的目光,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硬生生把她从睡梦中拽出。
太累,身体明明被塞得很满,但人是昏沉的。
盛菩珠侧着脸,蹭一蹭柔软的锦衾,眼看又要继续睡过去。
她被谢执砚扶着坐起来:“先吃点东西?”
“好。”
并不算饿,而是根本没有力气拒绝。
至于是什么时候吃饱,又再次昏睡过去,盛菩珠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等彻底清醒,已经是翌日清晨。
夜里的无力招架,低泣求饶,混乱的生辰日,像是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盛菩珠慢慢从锦衾里探出脑袋,双颊粉润,慢慢翻了个身,没想到直接撞进男人结实的怀里。
“夫人醒了?”
伴随问候而至的,是谢执砚很深也很重的吻。
盛菩珠渐渐喘不过气,一开始她还有心思推他,结果后面抱着他的脖颈,更像是求饶。
“郎君,今日我要回娘家。”
谢执砚明知故问:“所以?”
“若是留下印子,家中妹妹看到不好。”盛菩珠红着脸解释。
谢执砚伸手,手背在她白皙的脖颈肌肤贴了贴,假意体贴问:“夫人不也说过,留了印子,就是夫妻恩爱的表现。”
夫妻恩爱的表现?
表现个鬼啊。
盛菩珠感觉整个后腰都麻了,在家中和妹妹们玩闹的话,也不知他从何处听来。
“郎君莫要胡说。”硬着头皮反驳,她可不想承认之前的胡言乱语。
谢执砚今日明显对任何事都很宽容,他放她起身,亲自拿起春凳上已经提前搭配好的衣裳鞋袜。
杜嬷嬷听见起身的动静,本要进屋伺候,没想到才绕过屏风就看见谢氏这位最风光霁月的郎君,正蹲在地上,亲自给她家娘子穿鞋。
老天爷。
杜嬷嬷大气也不敢喘,飘魂一样飘出去。
盛菩珠不敢看他,视线又悄悄落在,他可以将她完全包裹的长指上。
她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双修长、有力,在某种特定的情事上,能掌控她所有情绪的手。
第67章
“锦袜在鞋子里,你……快些。”
盛菩珠拥着锦被坐在床沿,衣襟松松,露出一截泛红的颈子。
晨间的光线太好,就连她耳尖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偏那耳垂昨夜被咬得狠,此时泛着透明的粉,像两颗颤颤巍巍的樱桃,只要稍稍一含,便能流出汁液。
谢执砚闻言抬眸,目光在她绯红的耳尖转了一圈,伸手抚了抚,明知故问:“怎么如此烫?”
盛菩珠抿唇不答,但脸颊上的红润更盛。
晨光倾泻满室,柔柔的亮色,落在她不施粉黛的小脸上,颜如朝霞映雪,诱出的是独属于眼前男人无端的占有欲。
谢执砚耐性极好,他半跪在脚踏上,指尖勾着雪白的绫罗锦袜,执起玉足,轻轻放在膝上。
“嘶……”
脚踝被握住刹那,盛菩珠足尖蜷缩紧绷,水汽倏地浮上眼眶。
昨夜耳鬓厮磨,被他压着深尝的余韵,蓦地从身体里泛出来,特别是脚踝侧面被咬出的牙印,像是他唇舌的热,还留在那一片薄而白的肌肤上,挥之不去。
“别碰那里。”盛菩珠终于忍不住出声,嗓音还带着晨起的甜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