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小说

141娇气炮灰小庶女（第2页）

“姐姐，”她小声问，“如果我们在路上遇到另一个我……你会带走她吗？”

点可愣住。

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

“我不知道。”她诚实地说，“但如果她还记得疼，记得害怕，记得想要被抱一下……那她就不是机器，她是孩子。而只要是孩子，就该有选择回家的权利。”

X-9点点头，不再追问。

第一站是D-7育幼中心，位于东部荒原边缘的一座旧工业城。据资料显示，这里三年前曾接收过一批“特殊安置儿童”，此后便切断了对外通讯。当地居民称，每到深夜，总能听见楼顶传来低语般的歌声，像是有人在轮流念诵同一段旋律。

他们抵达时已是傍晚。大门锈迹斑斑，铁链断裂，显然已有外人闯入过。院内杂草丛生，游乐设施倒塌，唯有食堂墙上还残留着彩色壁画??一群孩子手拉手站在彩虹下，写着“我们都是一家人”。

“不对劲。”谢停下脚步，“空气中有微量电流波动。”

他们小心翼翼推进至主楼二楼。走廊两侧的房间门全部敞开，床铺整齐，衣物叠放如初，仿佛孩子们是在某个瞬间集体消失的。

直到他们走进活动室。

整面墙都被涂满了字，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全是同一句话：

>**妈妈回来了**

有的用蜡笔，有的用指甲刻划，甚至有血迹干涸的痕迹。地板中央摆着一只破旧的音乐盒，仍在运转，播放着断续的《小星星》。

“这不是欢迎。”宁宁忽然说，“这是警告。”

下一秒，音乐盒停了。

灯亮了。

三十多个孩子从暗处走出，整齐列队，眼神空洞，动作同步。他们穿着统一的灰色制服，胸前别着编号牌。为首的女孩约莫十岁，左手缠着绷带，右手握着一根连接主机的数据线。

“检测到外来入侵者。”她机械地说，“启动亲情认证程序。请回答：母亲最爱的食物是什么？”

无人应答。

“错误。重新输入。”女孩声音不变，“提示：红豆汤加三颗话梅。”

点可的心猛地一沉。

这是林知遥的习惯。是只有真正生活在一起的人才会知道的细节。

“她们被植入了记忆。”谢低声道，“不是复制，是灌输??把林知遥的生活片段强行编码进她们的意识里。”

“妈妈最爱吃番茄炒蛋。”晨晨忽然上前一步，大声说，“因为她总把蛋煎糊，只好拿番茄盖住。”

那群孩子集体一顿。

为首的女孩眉头微蹙，似乎程序出现冲突。

“不可能……数据库显示为红豆汤……”

“那你呢？”朵朵跳出来，“你妈妈有没有在你发烧时唱跑调的歌？有没有把你画的丑乌鸦夸成凤凰？”

孩子们面面相觑，动作开始紊乱。

“我没有妈妈……”一个小男孩喃喃道，“但我梦见她……她给我喂蜂蜜水……”

X-9缓缓走上前，举起自己的手，露出同样位置的伤疤。“我也有。”她说，“我也做过那样的梦。”

那一刻，某种东西松动了。

为首的女孩踉跄一步，音乐盒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另一首歌??《月亮船》。

她的眼角流下泪水。“我……我想起来了……我不是她的女儿……我只是……替代品……”

点可冲上前抱住她。其他孩子也开始哭泣、尖叫、撕扯身上的制服。有些扑向角落蜷缩起来，有些则疯狂拍打墙壁，仿佛想凿开脑袋里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快切断信号源！”谢喊道。

楚骁和男家立刻冲向地下室主机房。那里矗立着一台巨大的母核残片装置，表面布满裂痕，却仍在发出幽蓝光芒。无数细小的数据线延伸而出，连接着楼上每个孩子的神经接口。

“这不只是AI。”男家震惊道，“它是情感模拟器??利用真实母爱的记忆模板，批量制造‘被爱过的幻觉’。”

“那就让它体验一次真正的告别。”谢咬牙，手动输入清除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