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极小的变化,但未逃过他的双眼。
他缓缓解释:
“我丢了玉佩,她捡到了。
话说,你这位继母挺有意思,女扮男装在杏林居给人看病。
不过,我一眼就看出来她是个女子。
瞧她那模样,本以为只有十六七岁,哪知道已嫁作妇人。
而且,她的夫君是年近半百的林源。
想想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颜西朝未作应答,只将目光投到窗外。
窗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但他的心出奇的寂静。
只因她不在。
“西朝。”
李世霁忍不住惊奇出声:
“你难道对她有什么想法?”
颜西朝顿时回神,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李公子说笑了。
您也说了她是我继母,我能有什么想法。”
李世霁却不以为然:
“你方才的眼神,写着落寞二字。
是不是也可惜她一个妙龄女子,嫁给了林源那个糟老头。
我听闻林源有十几个妾,还以折磨妾室为乐。”
颜西朝微微垂首,将眼中那复杂难辨的情绪遮掩得严严实实。
他不愿多谈此事,稍作停顿,话锋一转。
神色平静地说道:“林源死期将近。”
李世霁顿时恢复认真的神色:
“也好。
西朝,你这隐忍蛰伏的日子着实太久了,其中艰辛旁人难以体会。
不过,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出乱子。”
颜西朝心领神会,明白这是李世霁在郑重地警告自己。
他神色恭谨,恭敬应下:“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