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今日北渊为你弹一曲《平沙落雁》如何?”
北渊每日午后都会去一趟凤仪宫,给皇后娘娘弹琴解闷。
皇后斜倚在九凤攒珠榻上,凤目微弯:
“倒合了哀家心意。”
北渊坐下来,安静抚琴。
皇后用手撑着头,闭目倾听。
一曲毕。
忽听得珠帘轻响,玄色衣角扫过门槛。
“北渊公子的琴艺,当真是炉火纯青。”
北渊起身,跟李世霁行礼:
“太子殿下。”
李世霁笑着示意他起身。
皇后立刻睁开眼,扬起笑:
“霁儿,你来了。”
李世霁施了一礼:
“母后,听闻您今日身子不适,可有让太医看过?”
皇后摆摆手:
“看过了,不过是有点风寒,无碍。”
李世霁:“母后,我让御膳房熬了一些驱寒的药膳,您趁热尝尝。”
婢女上前,将药膳端放在桌上。
皇后走到桌前,笑着说:
“霁儿有心了。”
李世霁看向北渊:
“北渊公子,你可会《胡笳十八拍》?”
北渊微微一顿,旋即回:
“臣会一些。”
李世霁撩袍坐下,抬手示意他弹奏:
“请。”
北渊微微颔首,坐到琴案旁,抚弄琴弦。
初起时,似塞外孤雁哀鸣,凄婉渗心。
曲调渐转深沉,如寒夜长河奔涌。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余韵萦绕不散。
一曲毕。
李世霁连连点头: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