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姜清瑶抱着双腿,坐在门外石墩上哭。
沈意柔声安慰,称姜清瑶的父母或许也是苦命人,治不起病。
有时候,这种选择终究是两难。
留着姜清瑶,为她治病,或许会拖垮一个家。
抛弃她,伤心的也不止姜清瑶一人。
“但是我相信。”沈意捧着姜清瑶的脸颊,“你的父母绝不是像刘老板这般薄情寡义。”
“那他呢?”姜清瑶看一眼刘府牌匾,“哥你到底是什么计划?”
沈意悄悄告诉姜清瑶,其实她原本没什么计划,只是准备帮帮戒嗔。
如此,有戒嗔引荐,自己才更方便去接触密禅宗。
只是现在情况又有所不同。
刘老板显然得罪了某个会施展咒术的修士。
——显然这类修士不可能是什么修仙正派。
如果沈意在这里帮忙,干掉这个邪修,还能因此让一镇商会领头人信仰佛主。
到时密禅宗如何置身事外?
“强行绑密禅宗,上我们的战船?”姜清瑶一脸自己顿悟的表情。
“哪有那么容易,密禅宗岂会看不透我们这点小把戏?”沈意摇头,“只是我们铲除邪修,却终究是事实。”
密禅宗与前世佛教相似,至少对于惩治邪修的修士,不会有什么暗害之心。
若有能力,也会保下沈意二人。
但真要是大军压境,无力保下,密禅宗可不会真去硬拼——这便算不得是“上战船”。
“那现在怎么办,我都跑出来了。”姜清瑶垮起脸。
“我把烟鬼留在那边,回去吧。”沈意起身,拍拍尘土,“刘老板想通,也要些时间。”
两人便又回戒嗔家里休息,这一等,却是足足过去两天。
这两天里,烟鬼时不时为刘家小姐把脉。
她情况不断恶化,刘老板看在眼里,心中极为不忍。
要说这种商业大鳄,真狠起心来,自己女儿一刀噶掉也不是不可能——无非就是再生一个嘛。
都说人只要足够昧良心,就能赚到很多钱。
刘老板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可偏偏这种亲眼看着女儿病情恶化,一点点,一点点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