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还有脸说呢,如果不是你有问题,我也早就有孩子了,不至于每次见到我姐家的孩子就下意识的想绕道走!”
秦京茹已经成为人妇,现在的她金钱地位都有了,却唯独没办法尝试当母亲的滋味,更何况秦淮茹是生了五个,不是一个两个!
许大茂自知讨论这件事情会理亏,再加上秦京茹的领导身份,他哪里还敢反驳半句。
尴尬的笑了笑,许大茂硬着头皮说道:
“京茹你别生气啊,咱们虽然没孩子,但是咱们过的比你姐家好多了,你稳坐副主任的位置,我也成功回到了轧钢厂。”
“虽然我还是当放映员,但只要我能回来,那就说明我之前犯下的错误已经被淡忘了,接下来我就有机会继续向上爬!”
“到时候啊,咱们俩都成了领导,不管你姐家有多少个孩子,将来见了咱们都得客客气气的喊一声领导好!”
秦京茹听后冷笑一声,抱着双臂说道:
“许大茂,你这白日梦还做着呢,都跟你说过了吧,你能重新回到轧钢厂当放映员,那已经是李怀德大发慈悲了,还想着往上升,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听到秦京茹的话,许大茂傻了眼,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是,我都能回轧钢厂了,怎么就不能继续向上升了呢,京茹,这事儿你得多和李怀德说一说啊,他最听你的话了,肯定可以的。”
看着许大茂窝囊的衰样儿,秦京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想的倒是简单,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李怀德都已经很少在轧钢厂请客了,基本上都是带我去其他单位吃饭,具体他有什么打算我哪里会知道。”
“反正李怀德的重心已经不在厂里了,所以啊,你能有份放映员的工作就谢天谢地吧,还想别的,继续做你的梦去吧!”
“行了,别在这里废话,赶紧做饭去,弄点好吃的来给老娘,怎么说我也是副主任啊,难不成你要让我吃的还不如那帮老百姓?”
一听自己重回领导职位没了希望,许大茂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但他也不敢忤逆秦京茹的命令,就算心情不好也要赶紧办事。
三个月后,李怀德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电话,明明天气并不闷热,他却浑身冒汗,后背更是直接湿透了,光看着就能拧出水来。
很快,电话挂断,李怀德也是身子缓缓向后靠在椅背上,但可以明显的看到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不,这不可能,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查了呢,那我,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就这样被抓啊!”
紧张的呢喃了许久,李怀德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攥着拳头说道:
“对啊,我就是一个轧钢厂的临时厂长而已,一直负责的都是轧钢厂的生产运营,再往上的事儿我又没有参与的资格,仔细说来,我连从犯都算不上吧?”
“是的没错,我这么想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我的上级犯了事情,那也是他的责任,我只是听命行事啊!”
想到这里,李怀德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一条生路,接着火急火燎的出了门,先是回到自己的私密住所,带上各种各样的好东西,然后走访曾经合作过的一些重要负责人,试图买通他们来为自己声援作证。
在得知李怀德的来意时,那些负责人立马表示拒绝,李怀德却没有就此放弃,在一边送礼的同时也许诺了高价回报,并且就一个要求。
“尽管放心,这事儿绝对不会让你为难,你也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如果他安然无恙,我今天带来的这些就当是联络咱们感情的礼物,倘若他出了事情,你只要帮我说那么几句话,之后我承诺的东西一定会立马送上!”
换言之就是如果无事发生,收的东西白拿,若是出了问题,说几句话而已,之后还有重谢!
在李怀德付出了极高的代价后,终于得到了部分人的应允,也给了李怀德些许的底气。
一晃时间又过去三个月,在不为人知的暗地里,一场大洗牌悄然展开。
李怀德虽然做足了准备,却也还是受到了波及,毕竟是身处旋涡当中的人,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不过李怀德的付出并不是没有任何作用,他成功的逃脱了最严重的制裁,但换来的是彻底与轧钢厂一把手无缘,并且连降级,坐上了和秦京茹那样差不多的有名无实的领导位置。
并且和李怀德相关的人也全都被处理了,导致轧钢厂的管理层有九成的人都被更换,就连秦京茹也没能逃脱,只是一夜的功夫,她就失去了煤场副主任的职位。
不仅如此,就连好不容易回到轧钢厂的许大茂也受到了波及,他再一次的成为了无业游民。
另一边,在大领导的提前准备和运作下,相关手续早就提前办好了,只等时机成熟,就会立马安排张元林上任轧钢厂厂长一职。
由于是早就说好了的,这次张元林没有再找理由和借口拒绝,坦然的听从了领导的安排,去接手一个基本上被掏空,却又有着上万名工人的轧钢厂。
毫不夸张的说,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摊子。
就像大领导说的那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正是因为相信张元林有将轧钢厂起死回生的本事,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让张元林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