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宇文沪应了一声,借着窗台的力量,迅速从窗外翻进了房间,但随即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在了地面。
关杉月见状,连忙跑过去关好窗户和房门,确保安全无虞后,才匆匆回到宇文沪身边。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沾满鲜血的手,关切地问:“你到底伤在哪里了?”
然而,宇文沪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关杉月见状更加心急如焚,她开始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衣服,连腰带也被她扯得松散开来。她试图找到他曾经受过伤的地方。
就在这紧要关头,宇文沪却突然伸手握住了关杉月正欲继续探索的小手。
这一举动让关杉月愣住了,她抬头望向宇文沪,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解。
"我没受伤。"关杉月动作微微停滞,疑惑地问:"那你手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宇文沪的伤,并不在身体表面,而是在心里……他勉强用另一只手支撑起自己,背靠墙壁,神情中满是沮丧与迷茫。
"关杉月!"
他虚弱地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苗疆人来了,他们设计了陷阱埋伏,而我的同僚竟然勾结苗人背刺我!"
他喘息着继续说道,"他的剑上涂了致命的毒,诱我到星山最险峻的斜坡,从背后偷袭我。幸好千鹤及时射箭,打掉了他的剑,但他还想把我推下山坡,我砍掉了他的一只手,这血不是我的。"
宇文沪的同僚,也是他的知己,戚云泽。
"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他交出去?"
杀害国公世子的罪名,足以让戚云泽身败名裂。
关杉月垂下眼帘,语气平静却坚定:"是牺牲一人,还是让整个家族陷入危险?"
宇文沪抬眼望向关杉月,两人目光交汇,沉默良久。
就在这时,他突然向前倾身,疲惫的脸庞轻轻靠在了关杉月的肩头。
关杉月身体微僵,轻轻推了推他:"你脸上有伤,我帮你处理一下,你先去那边坐着。"
说完,她便轻轻将他推开,走出房间整理好医箱,再回到厢房时,发现宇文沪已经躺在了她的床上。
关杉月眼皮直跳,走到床边轻声说:"你怎么能睡我的床呢?快起来,那边有张床,你去那边休息。"
说着,她便伸手去拉宇文沪的衣袖,试图将他拉起。
但宇文沪却纹丝不动,只是用略带慵懒的声音说:"月儿,别闹了。"
她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目光落在宇文沪身上。
他闭着眼睛,一条手臂横在额前,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我为了见你,愣是跑坏了几匹马,连着三四天都没怎么合眼。”
关杉月愣住了,目光里满是不解。
她看着宇文沪那张略显疲惫的脸庞,问道:“你干嘛这么急着见我?我在慈香寺好好的啊。”
他缓缓移开手臂,睁开眼睛,双手轻轻交叠在胸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挑逗,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笑意:“还不是想早点回来告诉你我平安无事,免得你担心得我。”
关杉月闻言,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谁担心你了,给我过来点。”
宇文沪乖乖地把脸凑近床边,微微侧头,面对着关杉月。
关杉月拿出棉布,开始细心地清理他脸上的伤口。
她的小嘴不自觉地微微撅起,这个小动作自然地被宇文沪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