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文曦那样子……
大家都觉得他已经活不下去了。
但,宁聿娴只是觉得文曦的精神比以前好,胖不胖,她还真答不上来,只好但笑不语。
只有汤嬷嬷激动地说道:“是!魏嬷嬷好眼力!”
“二郎确实壮硕了些!这还得多亏了我们二少夫人啊,见天的给安排各种各样的膳食,而且一连十来天都不重样儿!”
“只要假以时日,二郎一定会醒过来的!”
“阿弥陀佛!佛祖怜惜啊……二少夫人可真是我们二郎的福星!”说到动情处,汤嬷嬷激动地流下了泪水。
宁聿娴静立在房中,冷眼旁观着魏嬷嬷的举动。
只见魏嬷嬷对待文曦……也不算太热情。
就站在床前看了看,甚至连问也没问一句“如今吃什么药、哪位太医在看”之类的……
倒是汤嬷嬷,像献宝似的,拿了宁聿娴命小环抄写的照顾文曦时辰表给魏嬷嬷看。
魏嬷嬷看了,也只是敷衍地笑着点头,赞许了一句“果然周全”……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夜已深,魏嬷嬷向宁聿娴提出告辞,回了韦夫人给她安排的住处。
宁聿娴也洗漱过,准备到西厢房歇下。
想了想,她披着睡衣又去了东厢房。
坐在床边,替他把完脉以后,宁聿娴将文曦的手又塞回被子里,掖好。
她静静地看了他许久,才幽幽地说道:“原来……你也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啊!”
和我一样呢!
宁聿娴如是想到。
发了一会儿的呆,宁聿娴叹了口气,准备回屋睡觉。
猛然间,她发现文曦面上已多了两行清泪?
宁聿娴被吓一跳!
她想也不想地从袖筒里抽出了帕子,替他拭去泪痕,又急急地说道:“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我也是个没人要的,我、我都没哭……你一个顶天立地的郎君,你哭什么呀?”
说着说着——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竟然也染上了一丝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