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宁聿娴决定亲自带魏嬷嬷过去看。
但,邀功是必须的。
于是宁聿娴领着魏嬷嬷一边走、就一边说:“不瞒嬷嬷说,我和二郎的婚事是怎么来的,嬷嬷心里清楚。”
“原我也有一肚子的委屈,不敢与人说。”
“瞧着嬷嬷和我有缘分,我才敢胡乱说上几句——”
“我和文宸的婚事,三年前就已经定下了,林贵妃娘娘为何横插一脚,非要将宁傲雪指婚给文曦?宁家与文家都是贵胄世家,哪有兄弟俩娶姐妹俩的道理!”
“再一个,文曦病着,皇贵妃娘娘还没说话呢,林贵妃娘娘却要急剌剌地派个医女来镇国公府,还要贴身侍候文曦……这叫什么规矩?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林贵妃才是文曦的嫡亲姑母呢!”宁聿娴假作恼怒地说道。
魏嬷嬷听了这一通,并不说话,只是眼观鼻、鼻观心。
宁聿娴也不恼。
她知道,魏嬷嬷定然上了心。
但,皇贵妃没教魏嬷嬷如何回话,魏嬷嬷就算知情,也不敢随意回答。
汤嬷嬷正在屋里照顾文曦。
——宁聿娴针对文曦的照顾,按时辰表列了个单子出来。
除去夜里睡觉,基本每隔半个时辰,就得照顾文曦一次。
包括但不限于早中午三次地把文曦扶上特制的扶椅,让他全身动一动,这里大约每次要花上半个时辰,再加上起势、安置什么的,就各去了一个时辰了。
另外还有一日三膳;
还有每日一早,去外院清客那儿拿了简报进来,读给文曦听;
每日下午还要读邸报给文曦听;
再加上每日定时的五谷轮回、洗漱沐浴……
总之,既保证了文曦每天的活动量、一日三膳,
也保证了让他每天都能知道一些事,不至于在某一天清醒过来的时候,会断节。
所以文曦的状态是越来越好了。
他再也不像是从前被林医女接管的那样,面色惨白、浑身冷冰,连呼吸也是若有若无的,简直如同一具冰尸;
相反,他现在面色红润,呼吸也粗重。
由于汤嬷嬷严格遵守宁聿娴的吩咐,膳前、膳后都要给文曦漱口,每次带他运动完,也会给他擦汗、更衣……
所以躺在床上的文曦干干净净的,他的衣料还透出清新的桑叶胰皂子的香气。
魏嬷嬷站在床边盯着文曦看了一会儿,惊讶地说道:“哟,二郎是不是还胖了些?”
文曦初坠马时,皇贵妃也派了魏嬷嬷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