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州被弄到那床上,都是钉子扎入血肉的噗噗声,他才上去便已经疼得受不了,偏偏还不敢挣扎。
越挣扎越用力,就会扎得更多更深,更疼。
才半圈儿便受不住了,疼得吱哇乱叫,最后浑身痉挛着昏了过去。
连周围守着的那些新来的小宦官都不忍看了,转过身去。
宦官瞧着这一幕哼笑一声,“都看着些,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去取水来给我泼醒!”
一盆水下来,孟淮州又被全身的刺痛惊醒过来。
宦官轻笑一声,如毒蛇吐性子一般,阴冷瘆人。
“把孟爷弄下来。”
又是一阵血肉模糊,浑身湿冷的孟淮州几乎全身都在抖动,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痛的。
宦官在孟淮州面前蹲下身子,挑起孟淮州的脸,“啧,越看孟爷的这脸蛋儿越喜欢,虽然是不行了吧,但是不是还有……”
宦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孟淮州的后面,暧昧的勾起笑意。
其余的小宦官们都是互相看了一眼嘻嘻嘻嘻笑了起来。
宫中的内侍女官们,人人都知道,周大统管喜好男色,荤素不忌。
尤其是喜欢平日里一副端方君子模样的人,而这位恰恰是长在了周大总管的心坎儿上了。
能忍到现在也是不错了。
就是为了击碎他的骄傲自尊,最好是能到他哭着跪着求总管大人疼疼他的程度。
当然了,要是到不了。就是强迫性的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有时候他们这些小的,也能喝上一口汤呢。
这么一想,个个儿脸上都是带着饥渴之色,年少一些,忍不住的都是气息开始急促起来。
“大人,这人正好是您喜欢的模样,要不咱们留着慢慢玩儿。”
宦官轻咳一声,“嘘,小声些。”
又扭头看向孟淮州,“孟爷,您看……”
孟淮州脸上流下屈辱的泪珠,颤抖着声音,“我……我说,我将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哎!”宦官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孟爷,识时务者为俊杰,您早说不就可以免受这么多苦吗。”
“咱家在皇上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说不准儿您逗得咱家开心了,替您美言两句,您还能活着,留下一条命来不是。”
孟淮州闭着眼睛,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淌落,“拿纸笔来。”
宦官满意极了,朝身后的小内侍们摇摇手,立刻有人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就拿着纸笔进来了。
宦官柔声关心道:“孟爷可还拿得起笔?要不要咱家给您找太医来瞧瞧?”
只不过这样的话,您可能就要在这儿多留一会儿了。
孟淮州死死捏着自己的掌心,忍住屈辱和全身的痛意,也要撑着自己的身子,挤出两个字来,“不用……”
“哈哈哈哈哈——”宦官大笑两声,“那就麻烦孟爷了。”
孟淮州拿笔的手都在颤抖,但还是极力让自己能写好一些。
字迹虽然歪歪扭扭的,上面还掺杂着他破了的嘴皮处流下来的口水和血迹,混合着地上乌黑的泥土。
宦官将那写好的纸张捧在手上,嫌弃的努了努嘴,
“啧啧,忒不讲究了。”
随即便拿着那页纸去了皇上的乾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