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典狱司。
一个男子身形残破,被绑在柱子上,生死不知。
用刑的宦官朝男子泼了一盆溶了粗盐的水,男子霎时痛得身子痉挛,醒了过来。
宦官冷笑一声,“孟爷,您还是招了吧,咱家的手段还多的是呢,你也不想一一将我这典狱司的刑具全部尝个遍吧!”
被叫孟爷的人正是此前被关押在大理寺监牢中的孟淮州。
因着皇后娘娘和皇上的缘故,被秘密提到了典狱司来。
他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声音冷寒嘶哑不堪,“我……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孟淮州自然也想知道那男人是谁,可是当年那等事情自然不是他能窥探的。
那些人用他全家老小的性命来威胁他,也许了他好处,帮他抹平淮阳侯府留下的亏空,再保住淮阳侯府的爵位。
爵位也的确是保住了,可是那些人就此便失踪了。
再也没有见过。
一月之后,他得知沈知夏怀孕的时候,只觉得沈知夏恶心,是个破鞋,烂透了。
竟然还敢怀那人的孩子。
他原本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孩子做掉的,可是他又怕那人回来找,能够答应保他爵位的人,定不是寻常人。
兴许,还有些作用。
这才留下了那个孽种。
宦官眸子阴冷,脸上还带着一丝丝残忍的笑意,舔了舔红润的嘴唇,伸手抚上孟淮州的脸颊,“哦,这么说,看来孟爷还是小觑我典狱司的刑具了。”
“是都不怕吗?”
“啧,瞧瞧孟爷多爷们儿啊,是个男人,我敬佩你,就是不知道……”
宦官手一路向下。
“嗯……”
孟淮州闷哼一声,猛然仰起头怒瞪向宦官,满脸屈辱和怒色。
“你这没根的东西,死太监,把你的脏手拿开!#¥%#@@@……”
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臭骂声传来。
宦官充耳不闻,只是闭着眼睛,片刻后,他嫌弃的
淬了一口,“我呸,什么东西!”
宦官像是沾染到了什么恶臭不堪的东西,一巴掌扇在孟淮州脸上。
“啪——”
“你算什么东西!”
“我道你还是男人,咱家也好疼疼你,却是没想到是个不中用的,怪道永宁县君与你成婚几年,没有子嗣呢,她只说你不行,咱家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晦气!”
“你同咱家都是一样的人,还骂这么难听,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是不是以为咱家的脾气是泥人儿捏的?”
“来人,上仙人床!”
他带着心愿没被满足的恼羞成怒。
什么是仙人床,顾名思义,用上这玩意儿就是仙人来了也受不了。
一张木板之上,钉满了尖利的长钉,将人的脖子上套上狗圈儿,牵着往上面爬,只要半圈儿下来,人命就去了半条了。
满身都是骷髅,又都是皮肉之伤,死也死不了,只会一直受那钉子折磨。
来这典狱司的人就没有能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