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岁系好绳子就进入空间,洗漱方便,换内衣裤,又烧开水泡两碗麦片,煮几个鸡蛋,拿几块能量棒,就是一顿简单的早餐。
凌爷爷心细如,担心孙女路上不方便,将一张旧席子前面穿了两根绳子,只要往两颗树中间一卷,绳子一系,就是个临时厕所。
又把兽皮毯子拿下来给锦安铺成床,那车夫儿子看的心生羡慕:“季爷您对孙子真好。”
就在她渐渐入睡之际,浑然不知事情的展远比她预料的还要复杂。
这是阿爷早就再三叮嘱过他的,在路上你姐拿吃的,不许问从哪来的?只管吃就行了!黑虎哥也曾叮嘱过他,绝对不能问,一问王爷就不给了。
不管是郑家还是燕家,都没有派人追来。三人这才放心,接下来的路途依旧很赶,只有彻底离开燕地,才能慢悠悠地走。
“季爷您都说八百遍了,我和我爹都记得清清的。”
一时不知说气愤还是心寒,继而自嘲一笑:“你都被撵出边城,还想着他会念旧情吗?遇到什么事都有可能,不要慌,锦安和爷爷还需要你保护呢!”
黑暗中,锦岁笑了。
在那一夜看到灰狼的尸体时,锦岁确定有人暗中跟着他们。
狼群的低吼断断续续地传来,人狼双方就这么对峙着,大家都在往篝火堆里添柴,希望火势大些能吓走狼。
说完凌爷爷又暗带警告地提醒:“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的呼吸声都快被寒夜的风冻的凝固,锦岁举着手弩的手臂也麻了,眼下不是她逞勇的时候。
凌爷爷笑呵呵地说:“奔波大半辈子,我就剩这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岂能不对他们好。”
说好只用他三天,十两银子,相当于车夫一年的收入,父子俩立即就同意了。
“哪个季爷,您孙女什么时候追上咱们?您要不要雇我当车夫?我把你们送到江南去。”
突然她脚下一崴,跌在马车前,捂脸哭了起来。
又是太平的两天,只是不知为何,小季道长要么在驾车,要么进车厢休息,很少露面。
众人商议着煮狼肉吃,这样的寒夜,熬一锅肉汤不光驱寒,还将刚才的恐惧给驱散。
锦岁欣然同意,镇子很热闹,街道太窄,马车进不去。
少女丝毫没引人瞩目,跟往来的过路客一样,低调、贫穷、胆怯,不敢跟驿卒说话,低着头抱着自己简单的行囊,蜷缩在大通铺上。
凌爷爷扶正帽子,死盯着树林外的黑暗处:“狼群,真够狡猾的,我喝茶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东西,它们硬是熬到夜深人静才出来。”
土地庙中,冷风从破旧的窗户灌进来,凌爷爷怕吹到锦安,拿车上的旧席子遮挡。
只是锦安和阿爷这两天吃不到她的特别早餐,不知道有没有想她?
突然,她清晰地听到一阵低沉的咆哮声,脑子中的某根弦骤然一紧,她猛地坐起,怀里的锦安滚到旁边,睡的酣熟。
她看一眼阿爷,见阿爷朝她微微摇头,便什么也没再提。
不如拿到边城卖了,大家分钱。
和凌爷爷再三确定好行程,今夜就如两人所料,她住驿站,凌爷爷住进相隔不远的土地庙。
树林里的紧张气氛消失,飞鸟和小兽的动静传来,锦岁举着火把道:“狼群已经走了,来几个人随我去看看。”
这男子只要会驾车就行,另外就是打扮成女子靠近马车。
少年人好奇心重,胆子又大,忍不住道:“您让我扮姑娘上车,把车上的孙女换下来。幸好我捂着脸,要不就丢脸了。”
“狼群已经跑了。”
他每次听到都在心里分辨,我孙女漂亮着呢!你们这些俗人知道啥?这会听车夫儿子毫不吝啬地夸奖,凌爷爷自然高兴。
这就是她和凌爷爷的计划,那天在小镇上凌爷爷带锦安去买东西,实则是去找一个跟她身形差不多的男子假扮她。
看着大口嚼着馍声的少年,凌爷爷心有不忍,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卷进什么事的事件当中,只觉得三天挣了十两银子,非常高兴和自豪。
“还没问呢,你大名叫什么?”
车夫儿子呵呵一笑,粗糙的皮肤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黑红黑红的:
“我叫路明,季爷叫我小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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