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月鸯对她们当然是不在意的,她不喜欢曌明?泽,所以嫉妒不起来,更不用说争宠,但妾室们可不以为然,不仅不拿她当正室看,还起了争宠的心思,想把她从现在的位置上赶下去。
这其中派头?最大的就是两个?怀孕的妾室,地位几乎要跟东月鸯平起平坐了,有了曌明?泽的骨肉就是比她的要重要些,既然拿不了东月鸯出气,就只能谋害它的狗。
都知道世子妃来路不正,她在大丰可以说是孤女,没有娘家也没有靠山,唯一重要的就是现在肚子,妾室虽是妾室,却也有不小的身?份,都是成?王手下的孙女女儿,是有娘家后台的。
南边萧鹤棠称帝,他们这边成?王也早已是半个?帝王,只是为了名?声与一直未曾登基,就是想将来能以匡扶曌氏的名?义?攻打庸都,而?将来等?他退位,世子就是太子,谁不想争一争做他的皇后,何必叫一个?孤女把这好位置夺了去。
但是因为东月鸯的肚子,不敢坏了成?王大计,妾室们还不敢暗害她,只能给她找点不开心。
东月鸯因为始终没人挑她的事,还以为以她的身?份,不会遭受妒忌,却没想依旧被人记恨上了,看来这世子妃的位子也不好坐。
腿边的小狗躺在地上翻着肚皮哼唧,婢女一直给它摸着肚子,想缓解它的不舒服,然而?始终都是无用功。
不知今天吃了什么,让它恹恹地看着东月鸯,两只黑狗眼湿漉漉的,一声又一声地朝着东月鸯轻轻哀叫,东月鸯正要说请大夫给它来看看时,爱宠已经开始吐了,还抽搐。
婢女哎哟一声,吓了一跳,东月鸯赶紧道:“叫人,备车,去医馆。”
她原先说过?不会再去了的,却还是来了这里,也不知医馆能不能给只狗看病,就当乱投医,东月鸯宁愿试试错,免得耽误了抢救的时机。
医馆今日人不多,也兴许是到?午后了,堂里偏冷清。
东月鸯喊:“妙春大夫。”
连以前招待她的见习大夫也不在,问了好几位药堂里的仆人,都说:“妙春大夫他们出门看诊去了,路途有些远,明?日才能回?来,夫人有什么事留个?话,等?他们回?来我等?自会转达。”
狗命关天的事怎么能等?,东月鸯当下决定换家药堂,然而?刚出去不久,就被一道身?影一步步逼了回?来。
萧鹤棠带来的人封住了药堂门口,他人嵌在阴影里,背着光俯视难得出现在这的女子,她神色慌张,婢女抱着濒临垂死的爱犬,都吃惊地望着他,“你来了。”
他含笑和她打招呼。
东月鸯眉头?夹紧,卫十七郎的语调就像见到?了什么旧情人,过?分熟稔亲昵,但她现在没空和他打交道,“快让开,我要出去。”
实际上卫十七郎并?没有不让她走,他两边还有很?宽的位置,可是他一个?人步入进来,就凭他的身?影足以叫东月鸯跟婢女都心惊胆颤,如?同画地为牢,须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能平安出去。
卫十七郎说:“你的狗好像快不行了。”
这不是废话,东月鸯也不眼瞎,“是,你走开,我要去找大夫给它瞧瞧。”
卫十七郎话音温柔有力:“别去了,我可以帮你。”他让她留下来,就如?在挽留多舍不得她,东月鸯要不是看在爱犬不能耽误的份上,是真不会让自己落于虎口的。
卫十七郎的速度很?快,他为东月鸯的爱宠请来了一个?兽医,都不用东月鸯另跑一趟,兽医在给狗诊治喂药的时候他也在她身?旁,“为什么骗我。”
他冷不丁问道,声音就像是在她耳畔传出来的,呼出的气热热地拂过?东月鸯的耳根,带来微微的痒意,她惊诧和不解地瞪过?去,捂着耳朵,又瞥了瞥其他人有没有留意到?他刚刚的靠近。
如?果?看到?了,那真是说不清。
东月鸯镇定回?道,“什么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她很?正经,神气活现,如?同他在不可理喻,他都要笑了,然后忍住,轻哼一声,指责说:“真没骗吗?佟夫人。那什么时候,我找个?机会亲自拜访一下,正好在下想与你丈夫结交一番,能不能给个?机会。”
东月鸯如?常答应:“好啊,那你来吧,驼铃巷,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住在何处,随时恭候大驾。”
小骗子,真会骗。
都要被揭穿了,还要编,他嘴里痒的舌头?轻舔唇角,磨了磨牙,想将她咬上一口,咬在她丰腴的后臀上,重重一口,听她挣扎哀叫,不止如?此还要打它,煽到?整片部位都发?红发?肿再去舔,他心中是如?此暴戾,面对滑不留手的她,他甚至想现在周身?便能延伸出一座牢笼,将她困在里面,即便她苦苦哀求,他都不会放她出去。
这异常的想法来得并?不突然,仿佛早就生出这样的歹念,但是过?快浓郁的暴戾意识太凶猛,令他自己都猝不及防,“还说你不是在骗人。”
东月鸯听见他蓦然不悦的控诉,接着垂在身?旁的手指就被勾住了,对方动作出其不意,霸道而?带有惩罚性质地捏着她的指骨,“当真以为我没去过?驼铃巷?猜猜那的门房说什么?他们家夫人早已仙去,你若是佟夫人,那死的是谁?还是你也不是人,也对,这么会骗人玩弄人心,让我猜猜,应该是什么妖精才对。”
东月鸯暗中吃痛一瞬,对方很?快就收敛了力道,安抚似的勾着她,她和他对视,对方目光专注,像是期待她会怎么回?应,会是心虚羞愧还是主动认错?
然而?,“你知道就好。”
东月鸯毫无愧疚的意思,她怎么知道他去找过?她了,再说当初他们不是就已经说好了,他要风流就去找别人,找她做什么,她是有夫之妇,岂会轻易违背原则和人鬼混。
“我的确是胡诌的一个?身?份,但是句句实话,我的丈夫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不与你往来是为你好。”她现在倒打一耙,反倒显得是他不知好歹了。
冷笑响起,东月鸯不受影响地和他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不信,自有你的苦头?吃。”
这个?卫十七郎回?应,“我还真不信邪,那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丈夫是谁,我该去哪找你。”他凝睇着她,东月鸯闭口不言,他打听出来和她自己说出来是两码事。
她说了就是自找麻烦,有本事他就自己找去吧。
看清了她眼神里的含义?,对方也不再勉强她暴露出来,如?同这是一件富有挑战意义?的事,他拉长了嘴角的弧度,趁其他人不注意,这回?是真的贴紧了东月鸯的后背,低头?轻嗅她的发?香,嗅到?脖颈很?快含咬了一口她的耳垂,齿尖磨了磨,在东月鸯受惊要打他时抬起头?,侧面下颔硬生生受了她不轻不重的一小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