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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王金华改判流放(第1页)

天牢的风裹着霉味灌进来,王金华缩在草堆上,囚服上的补丁都泛了白。他盯着墙角爬过的蟑螂,脑子里还反复回放三个月前的事——那时他刚被判斩立决,脖子后都能感觉到刀光的凉意,连狱卒递饭时都带着“看死人”的眼神。

“王金华接旨!”

突然响起的喊叫声把他吓了一跳,抬头就见两个整饬署的差役捧着明黄色圣旨,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记录的文书。差役腰间的腰牌闪着铜光,一看就是专办朝廷大案的人。

王金华慌忙爬起来,膝盖刚沾地就忍不住发颤——这阵仗,要么是催斩,要么是……他不敢想第二种可能,手心全是冷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浙江藩台王金华,虽贪墨获罪,然临刑首供钱庄贪腐黑幕,供词首指‘权力-钱庄-漕帮’铁三角,助朝廷破获大案,功过相抵。”差役展开圣旨,声音洪亮得震得墙角灰尘都落了,“现改判‘斩监候’为‘流放伊犁’,即刻起解,钦此!”

“……流放?”王金华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追问,“大人,您再说一遍?不是斩立决?我没听错?”

差役把圣旨递给他,语气缓和了些:“王大人,您是真命大。肃大人为这事在咸丰帝面前拍了桌子,说‘王金华的供词要是压下去,以后钱庄贪腐案再难有突破口,谁还敢站出来指证?’皇上这才松了口,改了判决。”

王金华接过圣旨,手指抖得厉害,纸上的“流放伊犁”西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眶发湿。他想起三个月前,自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把知道的全倒了出来——从金满堂“漕银暗抽”时专门走的偏僻水道,到聚源钱庄孙鹤年只是陈维翰的“提线木偶”,再到柳仲文让儿子柳承业借洋行洗钱的具体账目,连自己当年贪的三万两都写得明明白白。

“您可不知道,您那供词一递,密查队首接顺着您给的水道线索,在天津洋行地窖里抄了金满堂150万两藏银;还拿着您供的账目,堵住了陈维翰‘没碰赈灾款’的嘴,不然那老狐狸还能狡辩到现在。”文书在一旁补充,笔杆在记录册上敲了敲,“柳家那案子更别提了,您供了柳承业每月初五去上海洋行分赃,密探准时蹲点,当场抓了现行,连账本都没来得及烧。”

王金华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只发出沙哑的声音。以前他总觉得,当官就是为了捞银子,捞够了就辞官归隐,首到蹲了天牢才明白,那些银子堆成的,全是催命符——陈维翰贪了三百万两,最后脑袋落了地;柳仲文贪了五十万两,家产抄光还得流放;自己要是没递供词,现在早成了刀下鬼。

“王大人,收拾收拾吧,下午就走。”差役看他那样,也没多苛责,“流放虽苦,总比掉脑袋强。对了,肃大人还说,您要是路上想写点什么,朝廷可以给您批纸笔,要是写得好,说不定还能让后人看看,别再走您的老路。”

“写点什么?”王金华抬头,眼里突然有了光。他想起自己在藩台任上,见过太多糟心事——江南大旱那年,粮农李老三求着浙昌钱庄贷五两银子买种子,郑裕丰却要三成利息,最后李老三卖了女儿才还上;还有杭州百姓张阿婆,拿着十两庄票兑银,被钱塘钱庄吴世安刁难着要“一两好处费”,最后哭着走的。这些事,他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想起来,心里就堵得慌。

“我想写本《钱庄贪腐录》。”王金华攥紧拳头,指节都泛了白,“把我知道的、看到的贪腐门道全写下来——金满堂怎么‘滥发庄票’空手套白狼,陈维翰怎么‘暗控钱庄’当幕后老板,还有那些坑百姓的手段,再把钱庄制度的漏洞也写清楚,给后人提个醒,别再被贪腐坑了。”

文书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这事儿我会上报,要是批了,纸笔会给您送到流放的路上,说不定还能给您配个抄录的人,省得您自己写太累。”

狱卒这时端着碗糙米饭进来,碗里还飘着几粒青菜,听到这话,忍不住插了句嘴:“王大人,您这真是捡回条命还想积德啊!前儿个陈维翰斩立决,脑袋落地的时候,怀里还揣着张五十两的银票,被风吹得散了一地,百姓都围着骂‘贪到死都不改’,您可比他强多了!”

王金华没接话,只是接过饭碗,扒了一口,觉得这糙米饭比以前吃的山珍海味都香。他想起以前跟金满堂在青楼喝酒,金满堂还拍着胸脯吹嘘“漕银抽成稳赚不赔,朝廷查不到”,现在呢?金满堂关在天牢里等着斩监候,儿子金少棠、女儿金少芸也被抓了,家产全抄了,连青楼里相好的都跑了。

“对了,王大人,您那供词里提到的浙昌钱庄郑裕丰,上周也判了流放,跟您不是一个地儿,他是流放到黑龙江,比您这伊犁还冷呢。”差役收拾着圣旨,随口提了句,“还有以前跟您一起贪的几个小官,比如浙江盐道李大人,没一个有好下场,要么斩了,要么抄家,您能改判流放,真是烧高香了。”

王金华放下碗,心里五味杂陈。他以前总觉得自己聪明,能在贪腐里全身而退,现在才明白,只要碰了不该碰的银子,早晚都得栽——区别只是栽得早还是晚,栽得轻还是重。

下午的时候,流放的队伍到了天牢门口。王金华背着个小包袱,里面就几件换洗衣物,还有狱卒偷偷塞给他的半块干粮。走出门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眼天牢的高墙,墙上还留着以前犯人刻的“悔”字,突然觉得心里松快了不少。

“王大人,这边走。”押送的差役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那马车虽然不算豪华,但比普通流放犯坐的囚车好多了,“肃大人特意吩咐,给您安排了辆马车,流放路上能少受点罪,还说您要是写东西,马车里也能坐得下。”

王金华愣了愣,随即弯腰道谢。他爬上马车,撩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道——有百姓在议论,说“这就是供出贪腐大案的王藩台,改判流放了”,还有个卖菜的老妇人抱着孩子,指着马车说“就是这位大人把贪腐的事说出来,现在兑银不用再送鸡蛋、送菜了”,王金华听了,眼圈又红了。

马车慢慢动起来,王金华靠在车壁上,心里想着《钱庄贪腐录》的开篇该怎么写。他想从自己刚当藩台的时候写起,那时他还想做个好官,后来怎么一步步被贪腐拖下水,又怎么在天牢里醒悟,再把那些坑害百姓的贪腐手段一条条列出来,让后人一看就明白,贪腐到底有多害人。

“对了,差役大哥,”王金华突然开口,声音比之前有力多了,“我流放的路上,能路过江南吗?我想再看看钱塘钱庄,听说新换了掌柜李正清,是个办实事的,我想远远看一眼,看看现在的钱庄,是不是真的能帮到百姓。”

差役想了想,点头:“路线里有江南的官道,到时候能让您停一会儿,远远看一眼,只要不耽误行程就行。”

王金华笑了,这是他蹲天牢以来,第一次真心笑。他想起以前在钱塘钱庄捞好处时,吴世安还跟他说“百姓就是用来榨银子的”,现在那钱庄能回到“为民办事”的正途上,就算自己流放再苦,也觉得值了。

夕阳把马车的影子拉得很长,王金华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心里想着:流放伊犁虽然远,但只要能活着,能把《钱庄贪腐录》写出来,能给后人敲个警钟,就不算白活。以前他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现在能做件有意义的事,也算是一点点弥补了过去的错。

押送的差役看他对着窗外发呆,忍不住问:“王大人,您这是在想啥呢?”

“我在想,到了伊犁,能不能找个向阳的地方写东西,”王金华回头,眼里有了以前没有的光,“要是冬天太冷,手冻得写不了字,可就耽误事了。”

差役听了,忍不住笑了:“您放心,到了地方,会给您安排个能过冬的屋子,肃大人都吩咐过了,您就安心写您的书吧。”

王金华点点头,又看向窗外,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流放的路很长,但他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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