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塔的双手被束缚魔法限制,只能很不情愿地靠在他肩上,她愤怒地别开头作为抗议,泽珀尔轻笑,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她身上,她忍不住挣扎起来。
“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学生。”泽珀尔轻松制住了希斯塔的腿,迅速进了门。
泽珀尔的宅邸装修透出一股和他本人一样的冷峻气质,和这个时代推崇的华丽精细截然不同。这栋精致的别墅鲜少使用镀金装饰,质感依然不输教皇宫,一看就是一笔不菲的投入。
一路上都没遇到人,泽珀尔抱着她经过了会客厅、宴会厅、书房……希斯塔看他越走越远,耐心尽失:“殿下到底打算带我去哪?”
“你害怕了?”泽珀尔停下来问道。
“我好奇,好奇行吗?”希斯塔无语,转头对着卧室旁边的一间屋子扬了扬下巴:“比如那是什么房间,我就很好奇。”
泽珀尔说:“那是祈祷室。”
“殿下该不会是要带我去祈祷室,让我忏悔吧?”希斯塔暗戳戳地不齿,“你可想清楚了,我的罪过事小,对你的神明不敬事大啊!”
“注意你的言论,希斯塔,”泽珀尔带着她进了卧室,“神明总会听见虔诚的呼唤。”
多么虚伪。
泽珀尔把她放在起居室的沙发椅上,他摘下披风、手套和腰间的长鞭,开始四下寻找起来。
“你体内的伤,我这里没有有效的魔药。”找了一圈,泽珀尔一边给她用治疗魔法一边说:“不过只要你乖乖回答问题,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感觉到痛。”
希斯塔看着他的表演,笑道:“我什么时候没好好回答了?”
泽珀尔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伸手唤出魔杖,一个法阵在两人脚下闪烁。
“看清楚了吗?这是升感法阵,”泽珀尔回报给她一个冰冷的笑容:“你不但骗不了我,而且所有的感受都被放大,到时候不要求着我给你治愈魔法。”
有刚接受过安抚的对比,希斯塔瞬间觉得五脏六腑又隐隐痛了起来,她蜷缩着身子妥协道:“你减弱一点,我都告诉你。”
泽珀尔作势要减弱法阵:“偏厅的净化魔法,是你做的?”
“是我,”希斯塔有气无力地抬头:“是枢机执事说他们忘了,让我帮忙的。”
泽珀尔顿了顿,又问:“为什么招惹以撒?”
“是他来找我的,你当时没看见?”希斯塔脸上浮起不耐:“你就非要听我说,他其实对我很有好感,我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啊!”
泽珀尔冷着脸,捏着魔杖给法阵又上了一层魔力。
希斯塔的表情很委屈:“我说的是实话!”
“你对禁书感兴趣?”他走近了她。
“怕是没你感兴趣。”她抬头呛声。
“那你认为,以撒为什么会对禁书库感兴趣?”
“那你去问以撒啊,我怎么知……啊!”
泽珀尔当着她的面再一次注入了魔力,希斯塔感觉全身都敏感极了,贴着衣服装饰的皮肤都开始刺痛。她不能挣脱束缚魔法暴露自己,只好尽量不动减少身上的痛楚。
“他……他好奇一百年前那段历史,想去看看档案。”希斯塔咬牙切齿地撒谎:“我们在那附近找入口,但走着走着就走散了,然后……”
泽珀尔好像终于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打断希斯塔的辩白:“哦?不如我现在就给你讲。”
“是他想知道,我不想知道!”
“真的吗?”泽珀尔盯着她的眼睛,微微俯身,希斯塔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选择坦然地接受了这个对视。
“那就让我试试。”泽珀尔突然说道,希斯塔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锁定了她的目光,除了看他的眼睛之外没有任何去处。她看到泽珀尔紧紧注视着她,说出了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咒语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