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太阳悬空,从蔚蓝穹顶洒来温暖阳光。
白云飘荡,天空澄澈,整个南江城区一幅安宁祥和之景。
有飞行器与民航飞机掠空而过,在云层间留下道道白色长痕。
而在那下方,繁华的高楼。。。
夜风穿廊,卷起书院残破的帷幔,像是一场未曾落幕的告别。
那柄铁锄依旧插在石缝中,锈迹斑斑,却仿佛比任何神兵都更锋利??它斩断的是命运的锁链,而非血肉之躯。
北斗第七星再度微亮,不似当年那一夜的炽烈,却如呼吸般规律,一明一暗,像是某种遥远的应答。
守夜的老仆揉了揉昏花的眼睛,喃喃道:“又来了……每到月圆,它就眨一下眼。”
他不知道,在那片被诸界遗忘的灰白世界里,林玄正将手轻轻覆在《逆命百案录》的封面上。
书页静静合拢,墨迹未干的“值”
字缓缓渗入纸背,如同血融于土,无声无息,却深埋因果。
“该回去了。”
林玄轻声道。
陈渊没有动。
他望着那本典籍,忽然问:“师父,如果有一天,《同归碑》也被规则侵蚀,执念再次泛滥,怎么办?”
林玄笑了:“那就再点一盏灯。”
“可我们已经没有名字了。”
“灯不需要名字。”
林玄起身,袖袍拂过虚空,带起一阵涟漪,“只要有人还记得‘舍不得’三个字,火就不会灭。”
话音落时,两人身影渐淡,最终化作一缕光尘,散入天地缝隙之中。
灰白世界重归寂静,唯有那盏灯依旧燃烧,不高不显,却照彻万古幽冥。
***
与此同时,北域边陲一座荒村中,一名少年正蜷缩在破庙角落取暖。
他衣衫褴褛,脸上沾满煤灰,怀里紧紧抱着一块残碑碎片??正是前文所提那半模糊名字的残片。
他不知其来历,只觉每到夜里,心口便发热,似有谁在低语。
今夜,月光透过坍塌的屋顶洒下,恰好落在那残片之上。
刹那间,一道极细的金线自裂痕中浮现,蜿蜒游走,竟勾勒出一个完整的字:
**“渊”
。
**
少年猛地睁眼,胸口剧烈起伏。
他盯着那个字,耳边骤然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温和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