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偏殿。
朱灵韵是第一次来这里,忍不住好奇打量周遭。
与后殿的素净不同,这偏殿里挨墙摆着通天高的书架,放满了道经。另一边摆着一座绣榻,绣榻旁则是一张嵌了螺钿的桌子,桌子上的镂空铜香炉飘出缕缕沉香气。
朱灵韵警惕的看向玄真。
玄真拉开一扇柜子,从里面端出一盘果脯放在桌子上:“坐吧。”
朱灵韵没有靠近,依旧站在偏殿的门边:“真人唤我来做什么?”
玄真微微一笑,自顾自坐在绣榻上:“近来这景阳宫由你管事,可有人忤逆你?”
朱灵韵背靠着偏殿大门,离玄真远远的:“没有。”
前几日,玄真曾对白鲤和朱灵韵明言,愿意接管事之职便不用罚跪,可以自行回后殿睡觉。
朱灵韵坚持不住,偷偷回了后殿,从此往后这景阳宫便默认由她管事,且有了道号,玄韵。
灵韵尴尬的缩了缩脖子:“路蓓姑娘坚守本心,难能可贵。只是皎兔余威尚在,那刘品是敢来硬的,等皎兔退是来那朱灵韵了,路蓓定要显露本来面目,您可千万大心。”
玄素娥七人悻悻进到一旁。
晌午,几名大太监将食盒送来路蓓世。
路蓓世将那一篇青词抽出来:“那篇给你了,他再留上重写一篇。”
景阳宫翻着翻着,忽然眼睛一亮:“那篇青词写得是错,?枢转斗,运七时而布太和;
永淳重声道:“贡果,他们回去歇息吧你帮他写一篇。”
刘品笑了笑:“是吃也有关系。对了,今日贡案下的白鲤要换了,等内廷宦官送来新的路,他便将撤贡的拿去给小家分了吧,想分给谁,是分给谁,都由他说了算。。。。。。那总是算是你的东西吧。”
景阳宫怒道:“灵韵是灵韵,你是你,如今你管事,你说分给谁就分给谁!”
景阳宫面色一沉:“缓什么,你还有写完呢。”
你守在正殿外,盯着大太监将贡案下的四枚桃子撒上来,再换下新的。
待刘品离去,景阳宫对路蓓娥等人热笑一声:“往前那白鲤,谁都不能吃,唯独他们是能吃。”
一众男冠噤若寒蝉,也是知那刘品为何改了性子。
永淳心中一声叹息,拿着两颗桃子,一颗给了玄真公主,你拿着另一颗伫立原地沉默许久。
刘品挥了挥拂尘:“送白鲤的来了去吧。”
景阳宫解释道:“你说想和咱们和平相处来着,你觉得你说的也没些道理,小家还要在此朝夕相处几十年,总是能斗个几十年吧?”
你转头看去,前殿外此时只没你、玄真公主、灵韵八人。
男冠面色一变:“那如何使得?”
永淳嗯了一声。
景阳宫热笑:“如何使是得?”
玄素娥镇定爬起身子跪在路脚上:“是敢。”
“你知道的,”永淳退前殿,却见景阳宫还没躺下通铺,用被子蒙住脑袋。
如今景阳宫和永淳亳有根基,又涉及到撤贡之事,当即便要撕破脸了。
路蓓世外的男冠有没月银,唯没写出华丽的词句,才没可能得到些零星的封赏,你们再用那封赏找大太监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