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喜欢我吗?”
景沅明知故问。
“谁说的?”
沈郁欢下意识地抬头反驳她,却长?睫失守,叫蓄了半天不肯掉落的眼泪滴下,一头扎进景沅的手?心里,就像她的收不住的情绪和不由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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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她便知道自己掉进景沅张开的网中了。
资本家真的有很多坏心眼,也多的是办法”压榨“员工。
怎么会不喜欢?
只是这种喜欢勒在骨头上,让人草木皆兵。
实话起了头,就变得没?那?么难说出口。
“景总的世界太大了,而我的世界却只有很小?的一点?。也许你只是图一时新鲜,也许有天会喜新厌旧,我害怕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怕自己不够体面。”
热泪滚落,浸透景沅的掌心。
沈郁欢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落泪,在景沅面前她的情绪好像总会被拉至满格。
那?些戏文里的贪嗔痴怨都体会了个遍,她用骄傲伪装不安,仿佛风月老手?般只图一晌贪欢,可景沅一句话就让她阵脚自乱,怎么做都显得幼稚。
景沅从?一旁抽了纸巾过?来,拭掉层层滚落的眼泪。
小?姑娘是水做的,眨眼湿透整张纸巾。
她极有耐心的安抚,“怎么总把事情往坏了去想??也许是你先嫌弃我冰冷不通人情,或是太忙没?时间陪你。”
她指腹贴着沈郁欢柔软的皮肤上,小?姑娘天生丽质,手?感极佳,又软又滑。
她今晚带着怒气揉捏过?的地方更是软的要命。
在她掌心里颤抖的时候更是脆弱又可怜。
其实哪里算得上什?么新,十几年的旧交情,只是小?姑娘不知道罢了。
也难怪会患得患失。
但她也不想?让她记起来带着血腥气的过?往。
怕她想?起来之后?会害怕,不想?她被噩梦惊醒。
“慢慢来好吗?”
景沅不想?说些一生一世的漂亮话,没?有付出的承诺毫无价值,她的小?姑娘想?要庇护她就给她庇护,想?要呵护她就给她呵护。
沈郁欢唇瓣动了动,说了极轻的一句“好”,握住景沅的手?,小?猫似得在她掌心蹭了蹭。
流过?泪的眼睛酸得厉害,她闭了起来,困意渐渐像涨潮似得漫上来。
迷迷糊糊之际,她听见景沅说了句什?么。
想?要凝神去听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
窗帘拉着,但缝隙里透着的光亮极盛,看得出火伞高张,大约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今天还?有拍摄,眼睛却肿成?三眼皮了。
沈郁欢只好先拿着迷你吧里的冰镇饮料轮流贴在两只眼睛上,一边刷着牙,一边给眼睛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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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掉草莓味的牙膏沫的时候,睡着之前的模糊记忆被牙膏的凉意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