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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沙海鸣鏑(第2页)

李猴儿见状,本想调笑几句面前的草原汉子,转眼一想,脑海中灵光一闪,又发现有些不对一一不是说这地方是故元皇帝专门留给后人的么?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设计出一条让后代最难行走的道路?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对?

又或者说,其实扶著墙走,才是正確做法?

思虑到此,他正要出言提醒,忽然眾人脚下的沙面又在毫无徵兆下开始流动,猝不及防的几人险些就这么被带倒在流沙里,好在多少都有些修为,才没有直接被流沙冲走,转而纷纷將手掌探入身侧的沙墙,藉此稳定身形。

“冷不防来上这么一下,还挺危险—”见眾人一一尤其是柳三娘並没出事,李猴儿这才鬆了口气,“这沙海小道,原来最重要的不是脚下路,而是身旁的墙,还真让人意想不到。”

“风沙阵的变化毫无徵兆,確实有些棘手。”

陈阳为了避免又有什么差池,乾脆便让特木尔走在最前,后方眾人隨即学著其姿势前行。

后续行进过程中,脚下沙面又屡次变幻,有时前进有时倒退,有时上下起伏如波涛,不断变换著样,好在两侧墙壁仍旧安全可靠,最终也只是有惊无险。

每当遇到类似的动静时,队伍便只有於原地停下,等待风波过去之后继续前行,这也致使本不算长的一段路,耗费了比想像中更多的时间。

最终,还是成功来到了深埋在这风沙大阵中央的墓室四周,从那黄沙中隱隱透出的轮廓,不难看出这是个拥有穹顶、形状与毡帐相似的事物,比起其他帝皇陵寢的那些奢华地宫,显得尤其简约。

与外侧连接著沙海的那道石门不同,眼前主墓室的入口仅有一道皮毛製作的门帘,上方悬掛著一颗生有板角的白鹿头颅,恰有一根羽箭洞穿了其眉心,深可入骨。

墓室周边大概三丈左右的位置,流沙的行动变得彻底平静下来,形成涇渭分明的两个地带。

走在前头的特木尔来到那颗白鹿头颅的下方,先將右手搭在胸前,弯腰鞠了一躬,这才推开门帘踏步进去,后方的人有样学样,鱼贯著走入这由大阵守护的重地內部。

空间不算大,而最吸引人眼球的,当然便是墓地中央那一口原木製成的棺了,但见其以凿空原木围成,两端则用金圈固定,不仅葬礼习俗与中土不同,就连棺材形制也大有差异,没有那一层层的包裹装饰,圆木內部直接就安置著墓主尸身。

李猴儿本以为对方既然也算是个帝主,墓中再怎么说也该有些奇珍异宝,岂料他人进来之后,就没在周边任何一处地方见到宝光,不免就有些失望。

而除却原木棺以外,这墓室里头的藏品原来有各色制式的刀、枪、盔甲、强弓与箭矢,活脱脱一座小型武库,而在无数军械里头,又以弓箭占比最高。

“这草原人的大汗也是奇怪,人都死了,还要將这么多兵器埋在身边是做何道理?带到地下去是想要与谁打仗不成?”李猴儿纳闷道:“可就算没有风吹日晒雨淋,却也难免產生些腐朽,你看这许多刀剑、枪头上的字跡都模糊不清了。”

陈阳早就不在意金银之类的阿堵物,自然也就不会失望没有財宝,他没有忘记此刻来寻这坟墓的主要原因,正是从所谓先人遗藏中找到克制肃慎箭的法子。

特木尔走入进去,先跪倒在地,冲那圆木棺柠恭恭敬敬地叩了几个响头,然后就来到了那一批弓箭下方,从箭壶之中抽出了一根长箭,来到陈阳跟前。

“对付骑射的最好办法,同样也是骑射。”

特木尔拿起那一根箭矢,只见其箭头呈锋锐的倒锥形,宛若一颗尖牙,“当年天骄汗统一草原各部后,首攻乌沙堡,再战野狐岭,继而接连击破东西二京,越过居庸关,兵锋达至黄河以北,所向披靡,令金人闻风丧胆。”

“那时的金人建国不过数十年,血勇之气就已荡然无存,连番大战下来损兵折將,就算是肃慎箭也完全发挥不出作用,被这狼牙箭所克制。”

陈阳接过箭去,细细端详道:“狼牙?”

“不错,正是狼牙,確切地说,是苍狼之牙。”特木尔道:“传说草原人正是苍狼白鹿的后代,以苍狼之牙为箭、白鹿之角为弓,骑上奔腾的骏马,英勇的战士將无惧於这天下间任何的强敌。”

“所以——”陈阳看向不远处掛著的那一张张强弓,“所谓用於克制女直人肃慎箭的利器,就是狼牙箭与鹿角弓?

他话音未落,一旁李猴儿凑上前来,小声道:“可我怎么没看出这两样东西有什么特殊之处再说了,就这么几张弓、几根箭,真能派上用场?”

面对李猴儿的质疑,特木尔並不多言,而是径直走到其中一张角弓的面前,將其一端倚靠在地后將弓弦上紧,调校几下后弯弓搭箭,强健臂膀几乎將那张弓给拉成满月。

当苍狼之牙与白鹿之角相碰触后,气息迅速交融合一,伴隨著一声霹雳般的爆响激射而出,箭矢急速掠过空中,与空气摩擦的声响仿若饿狼豪叫,一连洞穿了四、五具铁甲后,去势不减,透过组成营帐的毡毯,沿途扬起无数沙尘,直到百步以外才缓缓停下。

这还没完,帖木儿隨即又背过身去放了一箭,只见那箭矢在眾人面前划过一个大弯,以弧线掠过了营帐,隨即又与先前射出的一箭落在相差数寸不到的位置。

“女直人只有箭,而我们不仅有箭,还有弓。”特木尔信心十足地道:“狼是成群的,只要俺这一箭射出,还可引导其他箭矢射向同一位置,岂不比女直人那单独一根破甲重箭强得多?再多的財宝,又哪里比得上此物祖先传承而来的勇气与技艺,才是我辈最重要的財宝。”

“效果確实不错—虽然经过了许多年,但得益於沙海乾燥,使得这鹿角弓、狼牙箭仍旧保持看相当的威力。”陈阳点头道,“而这狠牙箭原来便是鸣鏑,我说怎么看看有些眼熟——说起来,倒也与那女直人的肃慎箭一样,传承极为悠久了。”

听到陈阳这话,徐弘远也明白过来。

“鸣鏑我记得当年匈奴首领冒顿便是以此物训练眾死土,分別以此箭射杀自己坐骑、爱妾,有不从者立斩。最后令得手下唯命是从后,便在一次狩猎时,以此箭射杀亲父,即位为单于,自此所向披靡,一度曾將汉高祖围困於白登山,十分了得—不过,这是不是有些不详?”

“新旧狼王的交替,必然是要伴隨鲜血的,这不奇怪。”陈阳则道,“至於是否不祥,则要看用箭的人,而並非箭矢本身。有了这东西,应当便可提升特木尔魔下士卒的战力,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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