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血脉垃圾?”
星空深处。
余烬盯着眼前面板上系统给出的回答,陷入沉思。
这句回答,还是透露了不少信息的。
首先。
韩凌所谓的‘神之血脉’确实存在。
这一点,并。。。
我踏入传送通道的瞬间,空间如水波荡漾,四周景象迅速扭曲、拉长,化作一道道流光掠影。耳边风声呼啸,却夹杂着低语般的呢喃??那是来自Z99星球深层意识的回响,是系统残片在哀鸣,也是堕落者灵魂的嘶吼。
“你来了。”一个声音突兀响起。
我没有睁眼,只是嘴角微扬:“我知道你会等我。”
话音落下,眼前豁然开朗。
黑渊城,到了。
这里没有天光,也没有地界。整座城市悬浮于一片漆黑虚空中,宛如一颗腐烂的心脏,脉动着暗红血光。无数触须般的建筑从核心延伸而出,深深扎入空间裂缝之中,汲取着某种禁忌能量。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气,那是灵魂被炼化的味道。
我站在一座断裂的高塔顶端,静静俯视这座罪恶之城。
“这就是‘系统漏洞’的源头?”静静站在我身后,火红凤披在阴风中猎猎作响,“难怪它能不断制造堕落者……原来它根本不是故障,而是一套完整的反向进化程序。”
“没错。”我低声说,“《废土》系统的真正目的,从来不是筛选强者,而是培养‘容器’??将人类最优秀的超凡者逐步污染,转化为更高维度存在的傀儡。而黑渊城,就是这个转化仪式的核心祭坛。”
余烬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小心点,这里的时空结构已经被污染到极致,你的能力可能会被打折扣。”
“打折扣也没关系。”我笑了笑,“十八阶的本质,不是掌控时间与空间,而是理解规则本身。只要我还记得‘我是谁’,哪怕世界崩塌,我也能走出一条路。”
就在这时,前方虚空缓缓裂开。
一道身影从中走出。
他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战甲,面容却模糊不清,仿佛由无数张脸拼接而成。他的双眼空洞无神,却又倒映着亿万生灵的哀嚎。
“林夜。”他开口,声音竟与我完全一致,“欢迎回家。”
我眯起眼睛:“你是……上一个失败的‘守护者候选’?”
“不。”他说,“我是你被系统删除的记忆碎片,是你拒绝接受使命时剥离出的‘黑暗面’。你可以叫我??零。”
“零?”我轻笑一声,“所以你现在是这具躯壳的主人?还是说,你只是系统伪造出来阻止我的又一个棋子?”
“我是真实的。”零缓缓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枚破碎的徽章??正是“星球守护者”的标志,“就像你一样。我们都曾试图拯救这个世界,但最终,只有顺应系统的人才能活下去。”
“可我不想活在谎言里。”我说。
话音未落,我已出手。
时空凝滞。
整个黑渊城的时间瞬间冻结,连那不断跳动的血色核心也停滞了一瞬。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零的身影竟依旧在移动!
他避开了我的视线锁定,一拳轰向我的胸口。
砰!!
我被击飞数百米,撞碎三座高塔才堪堪稳住身形。喉咙一甜,差点吐出血来。
“有意思。”我抹去嘴角的血迹,“你居然能无视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