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赫叔发现,纪清一直忍到了吃完晚饭,才偷摸抱着酒瓶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用牙齿拧开瓶盖,纪清抱起酒瓶,仰头喝了起来。
他也不懂什么是品酒,只知道一味地把酒往自己嘴里灌,没过几分钟,身体就产生了飘飘然的感觉。
把酒瓶喝空了的纪清站在地毯上醉醺醺地转了好几个圈儿,眼前看什么都是重影,酒瓶被他随意丢在了地上,纪清在床边转了没两下圈儿,身体不小心“咚”地一声撞向了床头柜。
柜子上的抽屉是按压式的,他这一撞,正巧撞开了柜子的第一层抽屉。
纪清摇摇晃晃走过去,抽屉里躺着的,正是被他已经打入冷宫的那颗珠子。
此时的珠子,表面的光已经暗淡了不少,纪清用爪子勾起挂绳将珠子从抽屉里取了出来,还没玩两下,珠子上的金扣就发生了松动,接着下一秒,珠子脱落掉到了地毯上。
纪清扔下还缠在爪子上的绳子,趴到珠子旁边,继续用爪子拨弄着那颗珠子玩。
酒劲一点点的上来,醉意朦胧间,面前的珠子仿佛变成了他平日里最爱吃的草莓冻干。
看到冻干就嘴馋的纪清哪能经得住这种诱惑,他用舌头把珠子勾进自己嘴里,牙齿微微一用力,珠子就在他的口中碎成了两半。
纪清一边将嘴里的珠子嚼得嘎嘣脆,一边心想:这块冻干嚼起来真带劲,好吃!
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以后,纪清又摇晃着回到了他身为点点时的房间,在门背后的零食收纳箱里掏出了好几包各种口味的冻干和薯片,直到把肚皮吃到撑了起来,纪清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很快困意袭来,纪清连虎窝看都没看,就直接躺到了地毯上,呼呼大睡。
次日,赫叔像往常一样上楼叫纪清下去吃饭,在两个卧室都没有找到虎的身影,其中一间卧室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味道。
看到地上的空酒瓶,赫叔叹了口气,转身走到点点的专属房间,一推开门,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只身上还带着酒味的小虎。
赫叔去隔壁的浴室拿了条毛巾打湿再过来,蹲下用湿毛巾简单擦拭了一下纪清的虎脸和爪子。
纪清被这动静闹醒,艰难地睁开眼睛,“嗷呜?”
赫叔用湿毛巾擦完,又用纸巾擦着小老虎身上被打湿的皮毛,一边擦一边无奈道:“怎么趁着小翊不在,又偷喝酒了?”
偷酒?
纪清甩甩自己的脑袋,我没有喝啊!
我这么正经的一只虎,怎么可能会去干那种事!
“还不承认。”赫叔道:“你自己闻闻,你身上的味道有多明显。”
“嗷呜!”纪清表情坚定: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赫叔摸了摸虎头,没再争辩什么,而是起身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嗷!”纪清迅速扑向赫叔,抱住赫叔的小腿不松爪。
我真的是被陷害的,这件事拜托拜托千万不要告诉盛翊啊呜!
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无论是点点还是纪清,赫叔早就把他视为了一家人。
赫叔回过头,慈爱地笑着:“你去浴室好好洗漱一下,把身上的味道洗掉,我去隔壁帮你收拾干净屋内的痕迹。”
纪清一听,立马开心地给了赫叔一个充满爱意的抱抱。
我就知道,赫叔肯定不舍得为难我!
一楼的洗漱间是他身为点点时的专用浴室,里面不仅空间大,还有个大号的宠物烘干箱。
纪清把自己整个都泡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在里面泡了近半个小时,等到水温渐渐变冷后,纪清才从浴缸里跳出来,用嘴叼过一条浴巾盖在自己身上。
烘干箱要在外面才能操作,以前都是盛翊帮他打开的,现在盛翊不在,他只能去找赫叔。
正巧赫叔这时候也从楼上忙完下来,他都还没有走出浴室呢,赫叔就走了进来。
用浴巾简单替他擦了一遍毛发表面的水,纪清自觉走进了烘干箱。
一般情况下,他全身的毛吹干需要半个小时左右,这期间他就只能趴在里面,眯着眼睛打盹儿。
热风吹在身上倒也不觉得多难受,反而还很舒服,他只需要在里面稍微放空思想发个呆,再出来时,就又是一只香喷喷且毛发蓬松的干净虎虎了!
折腾完一圈,终于吃上了热气腾腾的早饭,纪清吃到一半时,赫叔拿着一根挂绳走了下来,问:“点点,你的珠子怎么不见了?”
“嗷?”纪清抬起脑袋,眼神茫然。
不知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