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姚家的执掌人姚倾筠,出了名的护犊子以及手段果断,行事风格不拖泥带水,永绝后患,不留任何给你复仇的机会。
现在沈龚把锅甩在青云观头上,十分理所当然,也不能说死道友不死贫道,谁叫一切事因都是青云观造成的。
不过沈龚心思极深,虽然将锅甩在青云观头上,但青云观有一条保命钥匙,自然不会出事。
他自己既可以全身而退,青云观也安然无恙,一举两得。
李风庚神色淡然,现在小师弟救了回来,破了师父给自己设下的心劫,孑然一身,已经了无牵挂。
只是他青云观的几位师弟们,他们当中有人有家室妻儿,绝不能失去修为。
练气士被废修为,就是强行击破气海,就如同废人一般,也活不长时间。
李风庚上前一步,拱手道:
“姚夫人,今日所有事情,都是我设下的局,与小镇上的人无关,放过他们吧,让我一个人承担吧,不用说废掉我修为,连项上人头你也可取走。”
沈龚老脸一阵发烫,对李风庚瞪着眼珠,说这些舍己为人的话,出乎他意料,显得你是救世主似的。
他心想着不对啊,你李风庚不应反驳几句吗,平时一张嘴会说能道,这就老实巴巴的承认自己的错事了。
“你们可真有意思,做错事情还要狡辩,既然想死,那就不废除修为了,通通都杀了吧。”姚倾筠一身黑色小西装,裹着凹凸有致的娇躯,望了望女儿,随后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同时姚倾筠挥了挥手,数名元婴大能持着长剑,瞬间对青云观的人以及沈龚出手。
我整理一下思绪,那些元婴和金丹期修士对这名美妇毕恭毕敬,看出她身份地位不简单。
眼下有六七名元婴境动手,大动干戈,气氛压抑紧张到极致。
我猛然大声道:“等一下,先住手。”
姚倾筠又竖起了玉手,那些元婴修士退去,转头望着我,气势威严顿然弥漫,黛眉轻蹙道:
“宁长岁,怎么了,他们差些伤了我的女儿,难得不该杀吗,如果你说不出好让我信服的理由,他们还是得死。”
姚倾筠双颊微冷,看上去有些不满,眼前这位少年道士,有百分之七十确定他就是十五年前遗失的儿子。
要想百分百份确认身份,还得探入他的意识里,才能确定结果。
姚知昭站在一旁,眸光闪烁着光泽,嘴角蠕动,想张口说话,却被妈妈瞥了一眼,只好闭上了嘴巴。
洛雨瞳暗暗吐舌,小手拉着姚知昭,以表安慰。
了解姚姨性格的人,都不会在她动怒的时候插嘴。
我感觉到美妇身上散出的威势,暗叹一声,一看就是一个别人不愿意罪的人,挠了挠头,脑海飞速运转,一脸诚恳的说道:
“让你信服的理由,可能没有,但我还是要说几句,这一切都是误会,是我带姚姑娘和洛姑娘上山的,说白了,归根到底,我也其罪难逃,你长得这么美,能不能放过青云观的人。”
青云观的师兄,待我不薄,大师兄最后也没有对姚知昭下手,今日所有事情,在对错之间,难以抉择。
姚倾筠嘴角微抿,并没说话,深隧的美眸静静的盯着我,似乎在认真考虑着我说的话。
现场也静的可怕,唯有鲤腾河刮来的风浪声。
我光着上身,心里有些忐忑,掌心渗出了汗水,混合在一起,有些湿润。
河边带有湿意的晚风掠来,因为我气海恢复,所以没感觉到凉意。
大师兄与其他青云观的师兄望着我,神色各异不一,心生欣慰。
沈龚嘴角一阵抽搐,仿佛整个人都麻了。
好你个宁长岁啊,姚倾筠是你母亲,她对你的身份也了解得七七八八,就差滴血相认了。
儿子向母亲求情,还是多年重逢的母子,即便是儿子犯了天大的错,身为母亲的当然会心软。
你宁长岁既然向你母亲为青云观求情,为啥不带上我这个老头子,而且你在小镇上这么多年,我也没有为难过你,还准许你在小镇住下了。
现在倒好,这锅又回到我沈龚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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