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的冷感贴在温热的唇上,有些过分的凉了,紧接着又被口腔内的温度所熨热。
刚开始是粉嫩软舌的轻舐,压在舌尖上与齿壁来回碰撞。
楼边夏闭眼,眉头猛地蹙起,贝齿就咬在易软的黄金链上,留下了浅浅的凹陷。
简柯半哄着劝楼边夏松开嘴,担心剧烈的动作弧度会划伤了嘴,小心地将彼此的链子取下,她缠在一起随手搭在了枕边。
床褥柔软顺滑,在起伏不断的颠簸下,两根不分彼此的细条条又可怜地滑下床。
等第二天楼边夏从床头地毯上捡起来的时候,已经缠得很难分开了。
摸着其中一条上面有些坑洼凹凸的触感,楼边夏红了红脸,有些羞恼地将这一堆塞进了首饰盒,放在了最底层的抽屉。
——目测是要被打入冷宫落灰,再难有重现光明的一天。
“东西还有很多,既然那么痛快地搬出去,就该好好收拾才对。”语气似乎带点埋怨,但话里真实的意思却是反的。
既然收拾不好,那干嘛这么着急搬出去,这里有人说要赶你出去吗?
简柯委屈抿唇,啪啪地打着字,“我当然有认真在收拾,只是东西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全都带走啊。”
也不知道楼边夏都是从哪些犄角旮旯翻出来的,有些东西甚至连她自己都忘了。
简柯愤愤不平:“东西你先放着,改天有时间了,我会自己过来拿,不劳您大驾了。”
楼边夏:“什么时候?我工作很忙,不确定每天都回家。”
“别想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进去,你一搬走,我就已经让人换了指纹锁,开门密码也换了。”
靠,用得着这么防备她吗?!
简柯气得想摔手机:怎么之前就没发现女主这么小心眼?
是谁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默默陪伴小心伺候,又是谁绞尽脑汁地撮合你和你的心上人,打破你优柔寡断裹足不前的“腐朽”思想。
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见那边突然没了回应,楼边夏唇角微微翘起,猜想对方现在肯定又是气鼓鼓一张脸在心里骂她了。
随后,又是眉头一皱,掏出手机给岑明打了个电话,“最近她进出都去了哪些地方?”
剧组还没正式开拍,基地训练也在下周才开始。
那简柯到底在忙什么?
岑明回答得很快,“除了宅在家里以及跟沈小姐约着逛商场之外,就是去家附近的瑜伽馆上形体班。”
“形体班?她报这个干什么?”
岑明:“那个形体班特别出名,有专门为明星开设的私教班,简小姐一般每晚六点钟就会去,九点再出来。”
楼边夏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抱胸,“上什么课,要三个小时?”
岑明停顿了一下,“这个不是很清楚,瑜伽馆的保密措施做得很严谨,客户的所有私人信息只有签过保密协议的私教老师才知道,轻易不能泄露。”
一般高档私密的会所都有这样的规定,这样才能让客户更放心地在他们那里消费。
但楼边夏显然已经把这个事实原因抛到了脑后,很不放心道,“连授课内容都保密?这也太奇怪了。”
岑明:……
她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无奈,“毕竟算是商业机密,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楼边夏:“穗慕旗下也投资过连锁的瑜伽馆,连年的收益在同市场都排不到前五,你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话题竟然突然跳跃到了公事。
但岑明还是从善如流地接了下去,“市场占有率很低,潜在客户量已经趋于饱和再难拓宽,木禾起步太慢,植根社区的经营模式也阻碍重重。”
“说得不错,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能尽快改变现状?”
“这……”岑明犹豫道,“他们递交来的方案都没有经过您的认可,现下好像只能维持现状。”
楼边夏:“所以深入市场,了解木禾与其他领先企业之间的差距和不足,正是我这个总裁应该做的,不是吗?”
岑明哑口无言。
和穗慕集团一年到头大大小小多达几亿的投资项目比起来,木禾真的只是沧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