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哪天,他披上龙袍,就能坐上那个位子?”
商黎不知可信地问道,“师兄,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可是我们的小师弟啊—”
“他为了大夏弹精竭虑,甚至以一己之身护住大夏国门,你为何要这么说?”
卫况站起身,缓缓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师弟如今的情况很不妙,有人在把他推上和始皇帝平起平坐的位置。”
他回过头看向商黎,“师弟,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捧的越高摔的越狠。”
“到时候若始皇帝真要计较,小师弟又该如何自处?”
“我这是在帮小师弟!”
商黎直接一巴掌把桌子拍碎,“你在帮小师弟?”
“二师兄,你还不承认,是你从儒家那里学来的忠君伦常在作崇?”
“你觉得小师弟逾矩了,所以想要拨乱反正!”
“我且问你,秦关能守住,是谁的功劳?”
卫况沉声道,“小师弟,还有守关將士。”
“我再问你,大夏能逐渐扭转战局,甚至让五斗道教后方动乱,又是谁的功劳!?”
“小师弟,和护法神!”
“好!”商黎眼晴里在喷火,“你也知道是小师弟,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小师弟好不容易稳住了局面,好不容易一点一点把大夏送上正轨。”
“你我都知道,大夏如今经不起一点折腾,时时刻刻都走在刀尖上,你为什么要答应五斗道教的投降,甚至还让那五脉圣子来奉阳城请降?”
“你对得起老师,对得起小师弟吗?”
卫况被问的鼻息粗重,他一手撑住旁边的书架,“我既然这么做,自然有把握。”
“四境,我修成了!有我在,奉阳城绝对不会出事!那五脉圣子,已经被我斩断所有根基,现在已是五个废人。”
“我之所以要把他们押进奉阳城,就是为了沿途让天下人好好看看,大夏胜了!这场仗可以结束了!”
商黎闻言,瞳孔骤然猛缩,好似发生了大地震,“二师兄,你成功了!?”
卫况没有接话,继续自顾自地说,“这场战爭死了太多人,早一日结束,才是对百姓最大的负责。”
“不谈其他,就说小师弟给护法神们发布的命令,短短数月时间,就已经有將近三百万人直接死在他们手上。”
“南方已经彻底被打废了,百姓失去家园,甚至连逃饥荒都找不到地方,因为遍地都是难民,无论什么地方都找不到能养活自己的东西。”
“这场战爭要是再不结束,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南方的那些人,不也是大夏百姓吗?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看著他们生不如死?”
商黎被说的哑口无言,他能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可二师兄说的话,又让他无从辩驳。
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而且事事都是从百姓身上出发。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战爭的確造成了太多伤亡,大夏也確实因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爭,几乎被打残了。
商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卫况打断了,“此事,我已经向陛下稟告过了。”
“师弟若是不放心,届时可以一起参加受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