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涩:“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是我的妈妈和朋友,可是我仍旧有一种
母亲叹了口气,递过一杯温水:“以后不要做这种鲁莽的事了,妈妈只有你了,要是你……让妈妈该怎么办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后怕的颤抖。
小悠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眼里闪烁着好奇与不解:“难道是之前说的梦?所以你去找梦里的莲花去了?”
梦?莲花?
我不解地看向吴优。
吴优见我反应平平,甚至还有些迷茫,便说道:
“你之前神神秘秘地跟我说,连续好几天梦到乾元山顶上有个莲池,莲池里开着一朵金色的莲花,闪着光。还说有机会就去爬乾元山去看看有没有莲花……”
听着吴优的话,我心头猛地一跳。乾元山的莲池,不就是九品莲池吗?等等,难道说我转生鲤鱼才是做梦?不不,无论是莲池中的鲤鱼,还是之后被漩涡带入另外世界的经历,都是非常真实的,绝非做梦!
这时吴优又问我:“怎么样,有没有见到?”
我缓缓摇头,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能察觉的茫然:“没有……我什么都没找到。不,我甚至不记得莲花的事。”前者是真,后者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情况,索性就“忘记”莲花的事,以免吴优在问起来。
吴优是我最好的朋友是真,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吴优吗?
母亲替我掖了掖被角,语气温柔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没事了,人平安就好。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一个人乱跑了。”
吴优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连忙点头:“对啊对啊,人没事最重要!不过……”她又不死心地眨了眨眼,“真的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哪怕一点点奇怪的感觉?”
特别的东西?
我怔住了。
她指的是什么?或者说她想知道什么答案?
此时此刻,我对吴优也逐渐起了疑心。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吴优说:“我还以为你会有奇妙的偶遇呢!你知道的,我是个小说家嘛。你跟我说梦境的时候,我就猜想你会不会有什么奇遇?果然人生不是小说,哪有那么多奇遇的。”她耸了耸肩。
是这样啊……
对啊,吴优是写小说的,生活中很多的事都是她的素材。
我垂下眼睑,轻声重复道:“没有,什么都没看到。”
以后我望向窗外,阳光正好,现代城市的喧嚣隐约传来,一切都真实得无可挑剔。
……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确认身体并无大碍后,母亲才终于同意我出院。手续是母亲去办的,我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看着窗外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流,那种时空错位的恍惚感依旧挥之不去。消毒水的味道似乎已经渗入了我的衣服和头发,时刻提醒着我身处何地。
吴优特意请了假来接我,她挽着我的胳膊,一路叽叽喳喳,试图用她旺盛的精力驱散我身上那股她自己可能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气息。
“你可算出院了!医院这地方真是待得人浑身不舒服。”
“阿姨,晚上我做东,我们去吃阿虞最喜欢的火锅吧?给她去去晦气!”母亲笑着点头,眼角细细的皱纹舒展开来,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惜。
我任由吴优挽着,坐进母亲叫来的出租车里。窗外的景象逐渐从城市的繁华变为郊区的开阔,最后是连绵的田野和远山。我靠着车窗,沉默地看着。
我已经忘了自己的家在哪里了,只记得似乎是一个小镇。但我对这个小镇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腕间的鳞纹安安静静,空缺的那一枚究竟在哪里?
大约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下来。吴优抚着我下车,母亲从后备箱取下在医院买的日用品。
“我们到家了!”吴优笑着说。
推开门,温暖的,属于家的味道扑面而来。而那些属于家的记忆也逐渐涌了上来。客厅的窗帘是我和母亲一起挑的淡黄色,沙发上的抱枕是我喜欢的卡通形象,这是我的家,我和母亲的家。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喃喃着,把日用品放好,又忙着去给我倒水,“先休息一下,喝点水。饿不饿?妈妈现在去削个苹果?”
我连忙摇头:“妈,我不饿,您别忙了,坐下歇会儿吧。”
吴优翻出了手机,问我晚上吃火锅怎么样,我都可以,既然她请客,我就没有挑剔的道理。于是吴优就选了一家离家比较近的火锅店,在美O团上买了代金券。
“你知道吗,二班不是去郊游了,听说遇到了车祸,整个班的人都死了……真的好吓人啊,校长估计要上吊了!对了,明天我们班有个转学生……都要高考了,这个时候转来干什么……”
听着吴优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对目前的生活有了大概的了解。我是个高三生,即将要高考了,明天会有一个转学生,以及最近学校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