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神识探入,旋即笑道:“秦兄真是嘴硬心软。”
他又同江照月道:“《太上御神篇》,这可是炼器一道的至宝,我记得当初天鼎门的掌教欲求此道,倾全宗至宝交换,秦兄也没同意。”
秦子厌皱眉看他:“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旋即又看江照月,他语气浅淡:“不过是我不想换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东西,我能给你?”
江照月语气温软,似乎真信了他的话,只是清浅道:“这样呀。”
但她稍稍上扬的尾音,听得秦子厌心中烦躁。
他语句愈冷。
“快点学,我和楼玄隐乃一宗掌教,你以为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给你?”
然而秦子厌刚说完,楼玄隐便笑着说:“秦兄忙碌,不过我确实没什么事,寻常也是在宗门闭关罢了,江小友,你可以找我,我有时间。”
显然玄奇掌教没看到‘好友’冰冷的目光,和他愈加深刻的眉心褶皱。
江照月看到了,但她只是笑盈盈道:“好啊,楼前辈,你人真好。”
“还炼不炼了?”
秦子厌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友好气氛,没好气的开口:“花这样大的时间,有什么必要,还不如让连月清炼制,反正他善炼器之道。”
说完这个,他又扯到另一件事。
“你倒是个好徒弟,下次傅兰亭过生辰,你是不是也准备这样大费周章?”
“怎么会呢?”江照月依然好声好气地回答他:“师叔是师
叔,师尊是师尊,前辈,我师尊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秦子厌言语烦躁,也不知道这烦躁出自于哪里,便只从语句中倾泻而出。
他似连珠炮般,“你师尊和你师叔又是什么好东西了?一个蛮不讲理,一个枉顾人伦,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江照月静了一会儿,眉宇间突然弥漫上一丝浅淡的担忧之色。
她看着秦子厌,语气关切:“秦前辈,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你什么意思?”
“前辈的样子,像是心中有事呢。”
江照月条理清晰,语气温和,连问话也让人觉得舒心。
“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不妨说出来,我虽然与前辈交情不深,也愿意为前辈梳理心结,不会把前辈的秘密说出去的。”
“我没事。”
秦子厌当然是一口否定。
事实上,他也的确没什么事,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烦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来自何处。
也许只是单纯地看林泊州和傅兰亭不爽,又或者看连月清和楼玄隐也不爽。
总之都不是她这样一个小辈能解决的。
但经过江照月这么一说,他倒是平静下来几分,连语气都恢复了正常。
“罢了,我的事与你无关,学你的炼器去。”
“好吧。”
江照月带些委屈看了他一眼,果然乖乖地继续与楼玄隐学炼器了。
秦子厌没有方才那样烦躁了,依然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两。
那本《太上御神篇》的确是不可多得的至宝,同样的修为,江照月炼制出来的灵器品级却一下子高了好几阶,以至于她学习的速度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