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软刃,战是硬骨;
花香可醉人,血光也能成诗。
在东京的夜,源氏写梦,修罗写碑。
??《花开院家暗章》
玻璃长廊横跨在科研塔腹部,像一根透明的动脉,把两侧实验区连在一起。
。。。
你站在东京塔的废墟边缘,脚下是熔化的铁轨与扭曲的钢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味道??像是烧焦的樱花、腐烂的香料,还有某种金属在高温下分解出的甜腥气。那不是血,但比血更黏稠;那不是火,却比火更灼人。
我抬头,看见天幕裂开了一道缝隙。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裂缝,而是“世界”的褶皱被强行掀开一角。紫红色的光从那里渗出,如同胎盘中未成熟的脐带,连接着另一个维度的脉搏。它跳动一次,整座城市的结界就震颤一次,仿佛有巨兽正试图从梦里爬出。
“那是……核球的意识投射。”司命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冷静得近乎冷酷,“它还没死。它只是沉睡了七百年,现在被人唤醒。”
我握紧田翠,冰与火在我掌心交缠,像两条争食的蛇。远处,刘熙的身影已消失在烟尘之中,只留下一串符文轨迹如流星划过夜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都清楚。
“八处设施。”我低语,“他们不是要摧毁东京……他们是想用这八点,重构‘终焉仪式’。”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塌陷。
不是爆炸,也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规则层面的崩解**。白金咒纹从地下翻卷而出,像血管般隆起、破裂,喷涌出带着荧光的黑雾。雾中浮现出无数人脸??男人、女人、孩子,甚至非人的轮廓,他们的嘴无声张合,仿佛在重复某个早已失传的祷词。
“这是……记忆回流。”安倍低声说,刀尖微颤,“有人把过去七百年的死者意识,全都注入了这座塔的地基。”
我猛然想起秀行跪拜时念诵的那句话:“御陈晴……阳万象主。”
那不是名字。
那是**封印代号**。
“我们被骗了。”我咬牙,“殿上让我们阻止敌方图谋……可真正的图谋,从来就不在外面。他们在唤醒‘阳万象主’??那个被埋葬在东京塔下的初代神骸!”
刹那间,一切线索贯通。
为什么深海梦魇会选择今晚进攻?
为什么花魇众会使用“艳街幻杀”这种几乎失传的幻术结界?
为什么那些男阴阳师全都穿着红裙、白甲、金瞳妆容?
因为这不是战争。
这是**祭祀**。
他们要用战火、鲜血、仇恨与恐惧作为祭品,唤醒沉睡于地底的“伪神之骨”,再借由核球的能量共鸣,将其重塑为新的神格容器。而八处设施,正是当年分割神骸的八根锁链埋藏之地。
“所以……”我冷笑,“所谓的‘阻止’,其实根本不可能成功。因为我们面对的,不是敌人,是命运本身。”
司命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抬起手,面具下的目光落在东京塔顶端那团剧烈波动的紫红光球上。
“但它还不完整。”他说,“阳万象主虽有形,却无魂。它需要一个‘执念载体’来承载最初的意志??一个曾亲手斩断神权的人类。”
我心头一震。
“你是说……”
“是你。”司命转头看我,声音轻得像风,“只有你,杀过神。也只有你,能再次成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