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到她脸上湿意,他忍着停下动作,轻声哄道:“哭什么,吓到了?”
她不回应,只哽咽着轻喘。
他终是不忍地抽身而退,将她转过身来,伸手给她抹掉眼泪,无奈道:“我也非是有意吓你,你睡着了,我忍不住……”
他说着轻轻吻她额头,吻她潮湿的眼睛,又纠缠在她娇嫩唇上,温柔缠绵的吸吮厮磨,直到她终于有了回应,细小香滑的舌尖擦过他唇瓣,他终于再不能忍地爆发,一发不可收地深吻下去,粗重地喘息,喷洒下火热气息,昭示着对她的渴望。
他手中揉捏不止,唇上重重碾磨,从唇间到颈间,又一口咬住她耳尖,粗喘着问她:“想我了没有?”
她被他这急色样子激得周身燥热,小腹似藏着一团火,闻及他的话竟又想起鹿苑中,他从她榻上爬走,竟是连声招呼不打便消失许久。她才将自己交付给他,他便如此,虽晓得圣命难违,也觉莫名委屈。
她干脆不语,咬着下唇不理他。
见她这副模样,他晓得是还在生气,可也懒得琢磨她到底在气什么,他抱着她忙活这半晌,已涨得难受,身心都想
她想得发狂,于是凑到她耳边,操着委屈不已的声音沉沉道:“我星夜兼程,打完了山匪便马不停蹄往回赶,想着我心心念念的姑娘正等我,可谁料她是个狠心人,我想她想的发疯,忍了这些天,终是抱到了,可她不给亲,也不给……”
他未出口的话被她以吻封住,她终是受不住他委屈服软的模样。
他伺机欺近往她身上磨蹭,让她感受他所言不虚,他与小弟都想到发狂。她深深喘了几息,望进他那双如火的眸子,终是忍不住攀上他。
只一下,她便觉酸涩多日的思念和委屈有了着落。他不在时,她逼着自己冷静、自持,唯有此刻才觉是踏实的,安心的,多日来心中空落的一处,终于被填满,身心都因眼前这个男人而充盈圆满。
他亦有些急躁,多日来忍了又忍的渴望终于得到满足,他望着她迷离的小脸,微启喘息的红唇,感受着她紧紧的拥抱贴近,听着她一声声娇啼,好似只有在她这里,在此刻,他那些厮杀和争抢才有意义。
她沉溺于他凶野的情欲中,攀着他有力的肩背,一时竟又有丝不真实感,似梦似实。可很快她便无暇分辨,深陷混沌和迷蒙,被蒸腾快意所淹没。
不管是实是虚,是他便好。
她忘记矜持,急切地吻他,随着他沉沦。
他觉出她的难耐,亦喜欢她对他的索求和依赖,他调整了姿势让两人更贴近,听着她娇吟染上了哭腔,紧扣他肩背的指甲几欲陷进皮肉里。
风雨之后她累的眼睛都不睁,只窝在他怀中深喘不已。
他捋了捋她长发,又摸向她汗津津的脊背,感觉他每一次触碰,她都会微微抖一下。
他爱极了她在他身下被催磨求饶,又在他怀里乖巧迷离的样子,轻轻吻她额头,便听她极轻浅地唤他。
“彧哥哥……”
“我在。”
“是不是做梦?”
“不是,我回来了。”
她又朝他怀里拱了拱,闻着熟悉到令她心颤的气息,心下一时又甜软,又酸涨,绵软的声音不禁脱口而出,“彧哥哥,我好想你。”
第74章旧居莽客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烛火幽幽,一室旖旎。
梅府非是鹿苑,疏于情欲的两人一时恣意,看着污糟床铺,也不好唤人收拾。
严彧扯过被踢掉的被子铺垫几下,又拿了小衣为她擦拭,动作倒是轻柔,只是没擦几下便又缠上来,咬着她耳朵哄道:“再弄一次好不好?”
梅爻一惊,下意识瞄向某处,春情未褪,元气昭昭。
她拧眉道:“你这又是剿匪,又是赶路,怎还有这等精神头?”
他一笑:“是不是很厉害?”
梅爻:……
见他又蹭过来,她挪了挪,羞赧道:“别闹,风秀歇在外间,仔细吵醒她……”
他嘴上反驳,手上却忙个不停,将她按回来冲入,粗喘着道:“你此言差矣,风秀是你贴身婢子,虽未在你榻前守夜,可也无事能瞒过她。何况这等动静,她怕是已然睡不着了。不过你也无需畏羞,她是个懂事的姑娘……”
外面隔间里的风秀,望着顶上承尘叹了口气,又拉起被子遮住了头。
待到云收雨霁,锦被也被他弄得一团污糟,梅爻瞧着直皱眉头:“这怎么叫人洗,羞死了……”
他尤未餍足般蹭着她道:“是因为心疼你才没弄到里头。”
梅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