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这园子比梅府的大,论诗意机巧却逊一些,她看了几处景致,更觉大哥是个才情绝伦的奇才!
“小姐,他来了!”
风秀声音里藏着笑,瞥见那个那身影大步流星冲过来,补充道,“一身的火气!”
“出息。”
梅爻看也未看他,径自往水榭走。人刚行至山石镂出的拱洞前,便觉身后一阵风欺近个人,拦腰一夹将她拖入阴影,她尚未站稳脚跟,熟悉的气息和火热的吻便压下来!
他不知发泄爱欲还是气郁,扣腰按头亲的凶狠,逼得她步步后退直到抵上洞壁。她喘不过气地一下下拍在他肩头,奈何他浑身硬的似铁一般,她这力道,近乎于无。
那两只推拒的小手被他抓住,伶仃玉腕被大掌按上石壁,搂腰狠吻,粗喘着撬开齿关,勾缠吮吸,津涎交渡,尽是啧啧之声。
她浑身力气被快速抽离,软的似沙似水,要拘捧不住。直到闻及细弱哭音他才回神,身下人娇得花儿一样,前几回便是,他情动时稍不留神力道她便娇啼连连。
他稍稍离开些,仍埋在他颈间粗喘,颤声道:“早晚死在你身上……”
梅爻并未听进他说什么,只好似窒息的鱼儿又活过来,胸脯急遽起伏,一下一下擦向他胸口,那只大手似有自己意志般抓住,抬眸,便见她眼底被逼出的泪花,仍带了些迷离春情。他爱极她这副敏感模样,掌上用力,又朝她亲了上去,却比刚刚温柔了许多。
他一点点勾缠撩拨,气息滚烫唇舌却轻柔,含着那娇软唇瓣一点点舔吮厮磨,终于引得怀里人攀住他脖颈,踮起脚回应。他觉的她抱得越来越紧,气息也越来越促,知她也已动情。
两具身体毫无缝隙地镶嵌一起,他的
火热顶触着她,她被他周身欲念磨得酥软,下意识并了并腿。他口中有浓郁的酒香,她觉自己似是醉了,却又被那味道引诱,怎么都不够地索取,忍不住软哼出声。
他擦着她的唇瓣哑语:“也想我了吧?”
她被这话酥到心底,自认并非重欲之人,以往想他也只是贪恋那张俊脸、那个怀抱,可自从被他引诱着行尽缠绵之事,她便再不能满足只有亲亲抱抱,她开始想念他宽阔的肩背、劲瘦的腰腹、有力的手臂、硬实的大腿,以及……她觉脸火辣辣地烧,可她才不会承认,只把脸埋在他胸口,感受透过薄衫的滚烫,听一下下有力的心跳,一声不吭。
他定是笑了,虽未出声,可她听见了他胸膛震动。
他搂紧了怀里人,微微躬身蹭她的脸颊、耳朵,似哄似诺般道:“再给我些时间……”
她此刻心里蓬蓬软软,并无多余心思琢磨他的话,只本能地嗯了一声。
他讨了些实实在在的好处,娇娇软软抱在怀里,方觉适才气郁去了七八,却仍不悦道:“你怎的与他一处,还带他来这里?”
她反应了一瞬知他在说如离,认真解释道:“扶光朝他使小性儿,他没地方去,因着几次救我,我便收留他几日……你可是又醋了?”
“没有!”
她狎笑:“那便是酸了,气他比你强……”
话音方落她便觉臀上一痛!
他咬牙:“他哪里比我强了?”
像只炸毛大狗!
她笑着坏住他腰,仰头亲他:“你最强了,我在心里,没人比的上你!”
顿了顿又道,“我对他没有旁的心思,只是常觉他身上有我大哥的影子。”
他没作声,可方才与如离几下里来往,其才识气度,那种谦恭有度、喜怒无形的从容之姿,确让他一度想起两年前的梅敇。那种与空谷幽潭对视之感再现,竟让他又露了浮躁。
第78章便定了吧我向来只搭台子,从不勉强人……
离着飞花局最近的休憩之地是邀月阁,砚心从阁里蹿出来,差点跟路边的天禧撞个满怀,站稳后张嘴便道:“你跟二爷给世子喝的什么?他这会儿眼花无力,浑身发痒!”
天禧脸一拉:“你可慎言,那是陛下御赐的雪莲酒!”
砚心忿忿的:“我这会儿没空跟你争,得赶紧去找太医,等世子好了再说的,哼!”
天禧望着他的背影嘿嘿一笑。
严瑢此时正扶着树抠嗓子。
他喝梅爻那杯酒前已觉不对,硬撑着一口灌下,匆匆离开,可还未出园子便脚底发软,看东西已不大利索,前胸后背也开始痒。
他暗道是不耐那酒,索性拐到邀月阁,让砚心去找大夫拿药,自己先吐一吐再说。可他腹中空空,本也没喝多少,实在无甚可吐,只憋得脸红脖子粗,眼泪都出来了。最难受的还是痒,自己前后抓挠几下,愈发痒。
他又忍着摸回邀月阁,往罗汉床上一头倒去,呼呼重喘。
唐云熙站到门口时,便是看到这一幕,大公子面色潮红,双目紧闭,额角冒着虚汗,交领半开,衣衫不整地斜仰在床上,一条长腿拖地,像个虫子般时不时扭一扭,挠几下。
光风霁月的大公子向来行止有度,从未如此失态过,倒让唐云熙看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