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仪备好茶水,待秦栀登门,便将人全都屏退至前头待客,只她和秦栀守着一摞账簿。
“今日过来,我有两件事要你帮忙去做。”
秦栀态度严肃,湘仪便知定是紧要的事情,便点头:“少夫人请说。”
“其一,我要你在这两日将京中各处铺面的现银整理出来,找家稳妥的镖局押送到青州,等下我将具体位置写给你。
其二,我需要你亲自去趟沂州城,去袁家找我外祖父,帮我带封信给他,他见了信便知道怎么做。
然后你带足银票去沂州唯一一家私营铁器铺,同他定两千把弓弩,他若说赶不出来,你便告诉他,是袁家小郎君要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湘仪疑惑:“少夫人这是为青州备的?”
秦栀写完,湘仪拿起来看到纸张上的位置,“都督府?”
“是,此事切记要办的低调些,除了我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便是世子爷,也不许告诉他半个字。”
“好。”
“最后一件事,帮我带封信给青州都督,亲自交到他手里。”
秦栀不相信嘉文帝没有防备,他在青州城都督府一定有自己的眼线,用来监视闻人奕的。
夜里,沈厌本想先回昭雪堂沐浴,而后再趁黑摸去观澜堂,可刚进屋,便嗅到熟悉的蔷薇水味,不由一喜,径直去了床前。
秦栀躺在那儿,腰间卷了条薄被,鼻间呼吸匀促。
沈厌忙去西侧间褪掉衣袍,快速用冷水洗了个彻底,而后摸回床上,不多时,秦栀便被折腾起来。
今夜的秦栀也分外热情,咬他时没少用力,还不断在他耳畔低低喘息,用行动表达对自己侍奉的满意,沈厌被激的愈发勤勉,像等待得到肯定的孩子,亲一会儿便过去盘问,每每得到夸赞便欣喜若狂,不知餍足的忙活到后半夜。
秦栀环着他的后颈,将人拉到怀里,他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很快,很热烈。
沈厌枕着那香软,发出一声低浅的喟叹。
天知道,这些日子有多难熬,能看到,也能摸到,偏吃不到嘴里。
观澜堂还是少个水池子。
“沈世子,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秦栀喃喃,说话间双手覆在他后脑上,指尖轻点,沿着他发丝挪到耳垂,慢慢揉了下。
沈厌浑身紧绷,心跳如擂鼓一般,面上却不见一丝颤动。
“是吗,秦四姑娘。”
“嗯,你能感觉出来吗?”秦栀浅吸了口气,沈厌脸一热,悄悄挪开些距离。
快窒息了,沉浸在如此柔软白净的领地。
“你再说一次。”
“嗯?说什么?”秦栀手在他发丝间轻轻揉了揉。
沈厌咽了咽喉咙:“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天底下最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沈世子。”
沈厌嗓音变得晦涩暗哑:“秦四姑娘,用你的行动,来证明爱意。”
有匣中小物的引导,现下秦栀已然掌握了如何拿捏他的节奏。
或快些或缓些,或一蹴而就或退避三舍。
他的呼吸随她变化,被她主导,在徜徉间,沈厌第一次将自己完全交给了秦栀,所有丑陋的,不堪的,被她改变的自己,在薄罗帐子内,她看的一清二楚。
尽头时,他眼前仿佛绽开无数璀璨明媚的烟花,而她居高临下望着自己,濡湿的发丝贴在脸颊,眼中浓情蜜意,她俯下身来,抱住他,不断告诉他。
喜欢,很喜欢
沈厌极度没有安全感,不信任任何人,就算是同床共枕的秦栀,他依旧有所保留,连最本能的欢愉都想着尽力掩饰。
秦栀发现他有很强的克制力,克制喜欢,克制欲望,克制所有可能成为弱点的一切,他惧怕失败,也怕背叛,所以轻易不敢交付信任。
秦栀必须让他知道,自己很在意他,很喜欢他,是真心想跟他共度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