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路上分析过,萌萌被传疯病的消息如此猖獗迅猛,就像有只手在掌控,而有这样大权力的人,必定是跟安国公府势力相仿或者高于公府势力的存在,若陛下对婆母余情未了,又恰好知道萌萌并非婆母所生,那他便有可能是操纵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他爱慕婆母,所以不允许玷污婆母的人存在,萌萌于他而言是极大的刺激,他要萌萌活在痛苦中,从萌萌第一次发疯到端午宴那日,或许都是他的授意。”
这种猜测极其危险,秦栀把嗓音放的很低,脑袋凑过去,确保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
沈厌掀眸,看见那两排纤细乌黑的睫毛眨动,桃花眼里的光微微聚起,又敛了层淡淡的光泽,为妨旁人听到,她柔软的声音轻的像在他耳朵旁吹痒。
又酥又麻。
“但有一点我不明白,那么多年他允许萌萌安生长大,为何忽然在今年的端午宴上动手,且叫全城人都知道萌萌是疯子,他是不是要对萌萌还有尤姨娘动手?”
声音越来越低,秦栀咬了咬唇,没有再说下去。
中秋时,安国公会赶回京城,北境雁
门关是本朝对外重要所在,若没有能压制外地的猛将,诸多小国便会群起骚乱,这么多年,北境安稳有安国公威名所慑的功劳,陛下不会轻易动他。
秦栀觉得自己想的太多,太严重,就算陛下念旧情,怨恨安国公没有善待俞嘉宝,但不至于为了故人颠覆江山。
至少在有能取代安国公的猛将出现前,他都会保持君臣和睦的样子。
那么如今陛下想要对付的,应该只有萌萌或者还有尤氏。
思路瞬间清晰不少,她抬起头,觉出沈厌的沉默,便捏了捏他的手指:“陛下会赶尽杀绝吗?萌萌该怎么办?”
“公府里的人嘴巴都严,萌萌不会知道任何消息,她在兰园待着,没人能伤她。”
至于尤氏,两人默契的俱没有提及。
“你怕吗?”
临走,沈厌忽然开口问她,秦栀愣住,不明白他说什么,以为是在问公府即将迎来的风浪,便摇了摇头。
沈厌起身:“你怕我吗?”
在看到牢狱里那等情形后,看他双手沾血浑身脏污的时候,会不会害怕,嫌恶。
他很想知道。
秦栀没有犹豫,摇头:“我不怕你,我只是有点担心,若你跟他们换了身份,他们会怎么变本加厉折磨你,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你怎么会被抓进这种地方。”
沈厌唇绷直,神色松软:“我很喜欢你绣的香囊。”
他从腰间摸出来,秦栀脸一热,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好叫人措手不及,便嘟囔了句:“那我往后还给你绣。”
“多谢秦四姑娘了。”
“沈世子客气。”
这夜床笫间,秦栀事先沐浴过,偷偷从枕头下拿出一本新册子,她发现沈厌近日实在过于疲惫,脸色也不如成婚那日好看,身为新妇她得为他纾解一番。
待在家里那些日子不白过,闲暇时她揣摩过好些手段,此刻听到沈厌在那鞠水冲洗,报复欲忽然格外兴奋浓烈。
沈厌到架子床前,帷帐落下一层,是他所说的绯色薄罗,帐内人影隐约可见。
她歪在引枕上,像一块可揉可搓的面团。
沈厌拨开帐子一角,大蔷薇水的味道扑了过来,秦栀也扑了过来,手忙脚乱的环过他腰身,薄罗寝衣下的身子,软的不成样子。
第36章第36章我好不好,秦四姑娘最清楚的……
秦栀将画册上的东西记得滚瓜烂熟,严格按照教程对沈厌实行先抱再亲,亲完再亲的策略,亲他耳朵时她感受到剧烈的颤动,心中霎时得意极了,两手虚虚揽着他后颈站起来,吻他额头,发丝,所有颈部以上的位置,不厌其烦,自觉甚是厉害,边亲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他脸变得很红,耳根处也是,热腾腾的。
秦栀心道,今日便叫你乖乖臣服。
如此又是一通浑无章法的揉搓,直把那白净的肩颈搓成嫣粉,让那遒劲的身体染上浓浓诱意,她累了,双手先偷起懒来,下颌往他肩上随意一搁:“可好?”
细喘了几声,她便想着该偃旗息鼓了。
但沈厌瞥了眼,哑声回道:“好,但不够好。”
秦栀指甲用力,掐着他的头蹙眉瞪眼,她已经亲了他半个时辰,嘴巴都亲麻了,他还挑三拣四。
秦栀哼了声,重整旗鼓,张嘴咬住他的唇,还故意挑起眼皮,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黑漆漆的全是瞳孔,里面晃动着人影,是她,看不到一点别的位置,只能被迫看着自己暴躁的挪动。
呼吸喷在彼此脸上,然后就有点不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