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后,热热的,痒痒的。
是他醒了?还是他在说梦话?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的人似乎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傅锦年松开了手臂,坐起了身。
沈卿宁也赶紧跟着坐起来,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住,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尴尬。
就在沈卿宁绞尽脑汁,思考着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时,一只微凉的手,忽然覆上了她的额头。
她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了傅锦年那双深邃的眼眸。
他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又试了试自己的,对比了一下。
“烧退了么?”
傅锦年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顺着沈卿宁的耳廓钻进去,让她的心尖都跟着发麻。
这份该死的禁-欲感,在此情此景下,反而成了最致命的催-情剂。
沈卿宁的脸颊本就因羞赧而泛着红晕,被他这么一问,更是像被点燃的晚霞,热度从脸颊一路烧到了耳根。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颈侧的脉搏在“突突”地狂跳,生怕被他察觉到任何异样。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半个音节。
傅锦年看着她愈发通红的脸,眉心微微蹙起。
他眼中的探究更深了,那只覆在她额上的手也迟迟没有拿开。
“脸怎么这么红?”他自言自语般地低喃,随即像是得出了什么结论,“你等一下,我去拿温度计。”
说着,他便要起身下床。
“温度计”三个字像是一道惊雷,瞬间劈醒了沈卿宁混乱的思绪。
再让他量一次?那她心跳过速、体温微升的窘态岂不是要被他抓个正着?
不!绝对不行!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涌上四肢,沈卿宁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床上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