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又忘了,从前你睡不着时,总要我唱曲或者说些什么志怪小说才好睡。”
贺星芷转了转眼,也还是没想起宋怀景唱曲哄她入睡的记忆,她只感觉眼前一黑,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眼前。
“阿芷,快睡,快睡吧。”宋怀景靠在她身前,低声哼唱起一首江南小调来。
那调子婉转缠绵,并非什么正经词牌,更像是坊间哄孩童安睡的俚曲,从他喉间缓缓溢出,带起他胸腔细微的震动,一声声、一下下,抚慰着贺星芷焦躁的神经。
她又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只感觉轻微的震动感以及软弹的触感让她感觉舒服极了。
宋怀景的唱曲忽地停了下来,“阿芷,你可会一直在这,与我长相守?”
“嗯?”贺星芷哼了一声,静默片刻,好似在思考,过了半晌,她又“嗯”了一声,不过这一声与方才那一声的调调完全不同,是带着一种肯定意味的答复。
宋怀景闭上双眼,继续唱回被自己打断的曲子。
他也不知道阿芷会不会又欺骗他,会不会因为她无法抵抗的力量又离开他。
但至少,阿芷愿意这样说,哪怕只是嘴上说着,宋怀景也感觉满足至极。
阿芷啊阿芷,就这样永远互相纠缠吧。
贺星芷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很快便睡了过去。身体的热潮也渐渐散去。
在睡着前的那一刻,她还在想等她月事结束,她一定要按着宋怀景彻彻底底地做一回。
他可是她的夫婿,做什么不都是天经地义吗?
此时的她已然忘了自己在玩什么游戏,只知道自己喜欢这样做,可做什么事,不是自己喜欢最重要吗?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似又听到衣物布料摩擦的声响,身旁人轻喘的声音又远又近,时而有些沉闷时而有些欢愉的肆意。
再睁眼时,天光已透过窗上的白纱,悠悠地洒进屋内。
感觉腰肢酸胀疼痛到不能自已,贺星芷掏出止痛药吃了一颗。
“阿芷,今日叫厨房那边做了些红糖桂圆羹,灶上一直用文火温着。”
见贺星芷的脸色有些不好,宋怀景实在也不好受,甚至感觉自己身子也有些说不清的疼痛感。
“嗯……”贺星芷闷声道。
宋怀景准备与贺星芷吃过早食后,他再去李大人府中一拜,侍女将早食的食盒摆在桌上时,宋墨匆匆赶来。
见贺星芷也在,他便只与宋怀景耳语了两句。
听到他的话,宋怀景顿时的蹙起眉头,李大人出事了……
听说是今日一早李大人在书房时,高处的书架突然倾倒,一块沉重的砚台掉落砸在他的肩头,他被吓到了下意识转身又摔倒,导致足胫骨损。
李大人身子本就不太健朗,又不年轻了,且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番有的他好受了。
贺星芷吃着热饺子,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宋怀景,“怎么了?”
宋怀景想及此事还是十分有必要与贺星芷说清,他便将宋墨打探到的消息说给了贺星芷听。
“怎么会这样。”贺星芷的第六感向来有些敏锐,此时心底总有些惴惴不安。
她此时若是看不出这事是有人从中作祟,她便是个傻的了。
昨夜她让张掌柜在今早要排查倒酒给李大人的小二是何人,若这些字条当真是这些出事的官员在金禧楼时才出现的,那必然是楼里出了内鬼。
而昨夜给李大人倒酒的小二极有可能是那个内鬼。
只可惜这昭朝没有监控,昨日生意又忙得很,鱼龙混杂,想来还是很难找到此处的线索。
但夫人口中那个卖酒的破衣服孩童,贺星芷倒是派人打探到了些线索。
只是目前仅知晓那孩童家中确实有种梨子,不过今年的梨子都售卖光了,这梨子酒并非他们自家酿造的,而是从别处买来再转卖到京中。
金禧楼每日会专门将剩下的吃食给街边的乞儿,这些乞儿知晓最多京城的大小新闻。
贺星芷便是从这些乞儿中得知线索。
宋怀景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纸条,却发现昨夜还是只有鸟类图腾没有其余字样的纸条上现出一行字。
只是那字并非寻常汉字,宋怀景这般见多识广之人也看不懂。
贺星芷看着系统剧情的进度变化,便知晓李大人出事,定然与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