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知道池冬槐提前在薄言这里住着,以为她也是单独收到自己的部分在家练习。
他俩来得挺早,结果池冬槐已经在楼下练着了。
“哟,真早啊。”方时招呼她,“你红眼航班啊?”
这么早,只有可能是凌晨的班次了。
池冬槐点了点头,也回应着这声招呼,他们简单地聊了几句,还是把训练作为重心,没有闲聊太久。
令人意外的是,下午宗遂也来了。
他说大家忙训练,他也提前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队内恋爱不可取,鼓手和经理谈恋爱都尴尬。
宗遂其实这学期参与他们训练的时间也少了点,池冬槐知道他在回避,这样对他们都好。
但他今天来,是让人感到挺奇怪。
其实方时和吉阳冰在这儿,池冬槐没觉得有什么,之前宗遂在,她也没觉得有什么。
唯独这一次。
宗遂来了,还是跟薄言关系很好,认真交谈的模样,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怪了。
她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出轨,跟薄言产生关系也是跟他分手后的事情,按道理来说大家现在都单身,想干什么干什么。
但她每次
看到宗遂跟薄言有说有笑,俩兄弟还是关系很铁的样子,她就觉得怪异。
而且,薄言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偶尔还是会在人看不见的角落亲她。
他完全不知分寸,完全不在乎会不会被人发现什么。
甚至算得上有些嚣张。
训练强度上来后,薄言就不做饭了,他们每天都叫外卖,或者出去吃,练了三天大家都头晕脑胀的。
这天就约着说出去吃个火锅消消暑气,虽然已经立秋了,但秋老虎持续盘旋。
他们几个人刚好打个商务车。
这个时间开车去吃饭停车麻烦,薄言也没自己开。
宗遂坐在副驾驶,方时和吉阳冰坐的中排,大家把最后那排的三人座让给了池冬槐和薄言坐。
他俩一个人一头,不熟似的。
中间能隔出银河。
但无人知晓,每一个隧道,光线变暗淡的时候,薄言的手都会交缠在她的手掌上。
他将她的手压在下面,交缠间,强迫她与自己十指相扣。
池冬槐的心跳从来没有那么快过。
挣扎不行,不挣扎也不行。
这种偷情感蔓延全身,都快把她逼疯了…大家一个回头就能发现的事情,他根本不是偷偷牵她的手。
而是光明正大地赌。
赌他们会不会回头,赌他们会不会发现,此时此刻两个看似毫无火花的人,正十指相依。
去火锅店不远,但这段半小时的路走得池冬槐感觉漫长如极夜。
池冬槐先下的车,完全是溜出去的。
“我先去前面看看我们的号!”她主动说着,就挤到前面去了。
“这么急?”方时看了大家一眼,“你们平时是不是抢人小女孩饭吃了?”
吉阳冰笑了一声,不想跟方时这个蠢货说话。
怎么都谈恋爱了还是这么没眼力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