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楼梯,站在窗前。
池冬槐的脚步很轻,薄言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她透过落地窗的倒影看着他的神情。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薄言。
她见过他洒脱不羁、吊儿郎当,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见过他阴狠戾气的暴脾气。
也见过他一些隐约露出来的脆弱和不堪,那对生活无所谓的态度。
唯独没看过薄言这样。
冷静又疏离,如此客观冷淡但又认真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
她没听清什么,只是走过去的时候落入隐约一句。
“嗯,我会帮你。”
这段对话到这里结束,薄言也从倒影里看见她,他收起刚才的冷峻态度,转头看她。
又恢复成惯用的那副表情。
“好了?”
不知为何,她隐约感觉薄言在瞒她。
池冬槐点头,没有对他的事情有过问,跟着他一起去吃晚饭,薄言说这顿饭简单些。
冰箱里还有放好的生腌海鲜,晚些时候可以做夜宵。
对她这个小馋猫来说本身是件开心的事情,但她竟然没有开心起来,嗯了两声,点头继续吃饭了。
池冬槐有点说不上来自己是哪里不开心。
或许是因为身体无限靠近后,总会想在意识领域也入侵对方,她本身是很有边界感的人,今天却被刚才那个小插曲拉扯着。
她自己挺不喜欢这样的。
以前她跟宗遂谈恋爱的时候,也很有边界感,绝对不会对他的事情有任何过度干扰。
不好奇别人的事,也不过度关心别人的事。
节省自己的心力精力,也可以避免一些麻烦。
她本身就是这么个人。
所以开始对薄言又过度探索欲的时候,池冬槐自己也有点不适应了,她可能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慢慢调整。
但这不是她现在能够操心的事。
饭后,时间的确也有些晚了,下午时候两个人折腾太久,耽误了不少时间。
这说不上来到底怪谁。
毕竟他们两个人没一个省油的。
去训练之前,薄言收拾厨房,池冬槐在旁边蹲着喂玉米,它今天没怎么出去玩,看到池冬槐就觉得要出门了。
玉米一下子兴奋起来,凑近嗅了嗅池冬槐的味道,伸着嘴就开始舔她。
池冬槐本来是蹲在地上的,被玉米吓了一跳,直接往旁边倾倒。
她伸手拦住玉米,又对薄言大喊:“薄言!你的狗舔我!!!”
薄言刚洗完碗过来,先叫了玉米一声,又说她:“这时候就是我的狗了,划分界限这么快?”
要问责的时候甩给他。
池冬槐嘿嘿笑了两声,从地上爬起来,准备下楼去联系,薄言训好玉米,也跟上来。
池冬槐刚走出去两步就被薄言抓住手腕,他稍微一用力就让她撞入他怀中。
炙热的呼吸随之落下来,薄言在她的唇上填了两下。
不是接吻时那种舔舐,而是…非常直观的、单纯的舔。
薄言做完,还挑眉说了句:“狗主人也舔。”
池冬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