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鹜寒喃喃自语。
他现在倒是担心起来,被黑白两道追杀悬赏,她过得是不是艰难。
那女人常住京城,没去过江南,会不会水土不服,难以入睡。
入夜,皇帝寝殿。
时鹜寒快步走到殿门口,就看见季承羡站在那儿。
“殿下还真是孝顺。”
季承羡睨了他一眼,“不比时督主,事必躬亲。”
时鹜寒当做没听出他的嘲讽,“殿下请回吧,皇上还没醒,您进不去。”
季承羡却看着他,“今日,我是来找你的。”
时鹜寒挑眉,“哦?”
季承羡目光悠长,似看着殿门口,又仿佛看着很远的地方。
“这世上,已经没有人想让他醒过来了。”
“时督主,也许,我们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
时鹜寒轻皱了下眉头。
他摆了摆手,屏退下人。
“太子殿下想要怎么合作?”
季承羡道:“这一步,总要有人走,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
“但于我而言,殿内人也好,殿外人也好,有碍我掌权的人,都要死。”
他眼神里,已然没了少年意气,蜕变成了成熟权欲。
“你助我除了秦家,我许你不世权力,如何?”
时鹜寒还以为,他至少会借着秦世川的势力坐上皇位,站稳脚跟,再想夺权之事。
没想到,他现在有这个心思了。
“不世权力,能有多大?”
“焉知,我不是下一个秦世川?”
季承羡道:“只要时督主不肖想皇位,你就永远是东厂厂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