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感情并不是王家帮了我,我就要娶静怡姐,其实静怡姐和我只是好朋友的关系,是王富山觉得静怡姐就我一个异性朋友,他就认为静怡姐肯定喜欢我。”我解释道。
我是和王静怡经历过磨难,也救过她,但这种人情她早还了,并且她还在我危难的时候给了我一枚价值昂贵的手镯。
夜色如墨,缓缓浸染整座城市。昭阳抱着她那本画满草图的笔记本,在客厅地毯上趴了许久,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许雪晴轻轻走过去,看见她正在画一座桥??不是灯桥,而是一座真正的石桥,横跨在一条幽深的小河上,桥身两侧挂满了纸灯,每一盏都微微发光,像被呼吸吹亮。
“这是哪里?”许雪晴低声问。
“梦里的。”昭阳头也不抬,“昨晚我梦见自己站在桥中央,听见很多人说话,可我看不见他们。他们说:‘我们一直在这里,只是没人听。’我就想,能不能造一座真正的‘声音之桥’?让所有说不出口的话,都能顺着桥面流出去。”
许雪晴心头一颤。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抚了抚女儿的后背。那背影瘦小却挺直,像一根不肯弯折的火柴梗,倔强地燃着微光。
第二天清晨,我正准备出门巡查工地,手机突然响起。是南湖社区居委会的王主任:“老陈昨天夜里突发心梗,送医院抢救了!幸好他倒下的地方就在‘灯点’附近,有个夜跑的年轻人听见铃声异常响动,立刻赶过去按了紧急呼叫按钮……现在人已经脱离危险。”
我愣在原地,手心发烫。
“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王主任声音有些哽咽,“医生说,他在昏迷前最后一句话是??‘别关灯’。”
我赶到医院时,老陈刚醒。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床头柜上放着一台录音笔,是他女儿从家里带来的。
“我想录个音。”他看见我,费力地抬起手,“就放在那棵树下,行不行?”
我点头,当场拨通南湖灯点值班员电话,安排远程接入系统。十分钟后,录音上传成功,铭牌二维码更新了一条新留言:
>我以为我只是个扫地的,
>可那盏灯记得我的名字。
>如果哪天我不在了,
>请让它继续替我说一句:
>“今天也辛苦了。”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昭阳不知何时悄悄溜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只用彩纸折成的小船。她走到床边,轻轻把纸船放进老陈掌心。
“这是我做的‘声音渡船’。”她小声说,“你要是有话不想直接说,可以写下来,放进船里,风会把它送到该去的地方。”
老陈看着那只小小的纸船,忽然咧嘴笑了,眼角泛出泪光。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再次来到南湖灯点。榕树静静伫立,铃铛轻摇,灯光温柔地洒在每一个走近的人脸上。几个孩子围着灯柱玩耍,有人按下录音键,稚嫩的声音响起:“妈妈,我爱你。”另一个孩子接着说:“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呀?”声音一圈圈荡开,融入夜风。
昭阳蹲在树根旁,翻开她的笔记本,一笔一划写下新的计划:**“声音渡船”漂流计划??每盏灯点配备十只手工纸船,供路人写下无法当面说出的心事,每月由志愿者收集并匿名朗读于《夜航船》广播节目。**
“你觉得主持人会同意吗?”许雪晴问。
“他已经回信了。”昭阳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刚刚收到的消息,《夜航船》主持人写道:**“从今晚起,每周五晚九点,开辟‘渡船时间’,专属于那些不敢开口的灵魂。”**
我望着女儿,忽然觉得她不像个十岁的孩子,倒像是某个古老传说中的守灯人,肩上扛着无数沉默者的重量,却走得轻盈如风。
几天后,一场暴雨突袭城市。雷声滚滚,街道积水成河。我和许雪晴正担心灯点线路安全,接到值班员急报:西城区一处新建灯点因地下电缆短路,灯光熄灭,且录音系统中断。
我们冒雨赶去,发现现场已围了几个人。一位穿校服的女孩蹲在灯柱旁,浑身湿透,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她叫李婷,是特殊教育学校的学生,患有选择性缄默症,平时几乎不与人交流。
“她一直在那儿,不肯走。”保安说,“雨这么大,劝都劝不听。”
我走近她,轻声问:“你想说什么?我们可以帮你。”
她抬起头,眼神执拗,然后慢慢展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歪斜的字:
>我哥哥上周跳楼了。
>他说这个世界太黑,
>没有一盏灯为他亮过。
>我想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