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拂过耳朵,丹妮莉丝感到耳骨微微发痒,连带着耳垂一片也红了起来。
钟楼穹顶下,人造光晕透过大玻璃窗洒下,在他军装徽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刚要转身,希尔曼的手已扣住她肩膀,将她牢牢按在原地。
丹妮莉丝:“……”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可怜兮兮地碎碎念:"要不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吧,我的遗言是:凶手是希尔曼少校,作案动机是因爱生恨,得不到我就要毁掉我。"
希尔曼按着她的肩,动作熟稔地将抑制剂注入她的颈侧。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蔓延,带来细微的眩晕感。
直到针剂见底,他才慢悠悠地回应:"你的遗言我录下来了,既然你有这种特殊要求,下次就把你加进暗杀名单,正好和反抗军首领凑一桌,解决你也就是顺手的事。"
药剂在血管里扩散出薄荷铁锈味的凉意。
丹妮莉丝眯起眼睛,感受着药剂带来的轻微眩晕感,迷迷糊糊感觉到他似乎并没有真的动怒,又开始小声嘟囔埋怨:"我都说了只是路过,你们非不信。。。"
"所以是我的错?"希尔曼松开她的肩膀,语气真诚得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却让丹妮莉丝后背窜上一阵凉意。
丹妮莉丝转过身面对他,脸上浮现无奈的笑:“当然不是。”
希尔曼眼尾甩过来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随手将空了的抑制剂盒塞进口袋。
"这是弗兰克组的局,"他语气平淡,"Omega也是他找来的。"
“弗兰克是谁?”
“棕头发那个。”
沉默了一会,丹妮莉丝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眉梢一挑:"你是想说这宴会跟你没关系?"
倚着栏杆的希尔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抽出烟盒。
"呵,"丹妮莉丝忍不住轻笑出声,眼底写满了怀疑,"长官你这是吃完席就掀桌,放下碗就骂娘。"
希尔曼指尖的烟盒"啪"地合上,不悦地皱起眉头:"哪学来的市井俚语?"他的目光扫过她纤细的腰线,"白瞎你这身裙子了。"
“你就说形象不形象嘛。”丹妮莉丝歪着头,眨眨眼。
希尔曼咬着烟嗤笑一声,打火机的火苗在他瞳孔里跳动,映出几分玩味:“随你怎么说。”
“那些人都是海克拉人?”
“嗯。”
丹妮莉丝立刻谴责:“你们就是仗着地位优势强迫人家参加你们的宴会。”
希尔曼叼着烟看着她,笑意冷淡,双手一摊:“冤枉啊,你情我愿。”
“强盗逻辑。”丹妮莉丝撇撇嘴,看见希尔曼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悠闲地斜倚栏杆,远眺亚特兰的天际线,烟雾在他唇边缭绕,似乎打算陪她等到药效过去。
她忍不住问道:“你不着急回去吗?”
“赶我走?”他挑起眉。
“怎么会~”丹妮莉丝识时务地绽开乖巧的笑脸:“是受宠若惊了,没想到长官愿意抛弃自己的朋友陪我。”
希尔曼似乎对她的表演很看不上,冷哼一声没接话,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焦香,在咫尺之距萦绕不散,两人之间的沉默被烟雾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