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白听言,立即双手交叉护在自己胸前,回道:“上次不是给了你一件侍卫服吗,穿那个也能进宫。”
“那件我烧了。”他做事从不留痕。
“那我再去给你拿一件,等着。”
“直接把你的衣服给我。”
“我的衣服可同他们的不一样,怎么,你替我守宫门?”说完任元白就走了。
真麻烦。。。林鹤川皱眉。
任元白回去让巡逻的侍卫四散去城内,很快就拿了一件新衣给林鹤川。
林鹤川简单套了外衫,任元白趁间隙聊了起来,问道:“你今日还是要去送信吗?”
“不错。”
“那为何不光明正大的送进去,还能跟皇上求赏,也能早日摆脱林家,出来自立门户。”
林鹤川面色又沉了几分,回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前几日去看望师父的时候,你可知他对我说了什么。”
“师父器重你,自是什么事都与你讲。”他承认林鹤川武力在自己之上,但也免不了嫉妒。
“师叔死了,师父之间一夜白头。”林鹤川扣完束腰封带的最后一颗扣子。
任元白呼吸一滞,整个人僵在原地。
自己还在山庄练功之时,就老是听师父提起师叔,可师父一直没说师叔的真名,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师叔是何人。
林鹤川拍了他的脑袋,说道:“带我进宫。”
回神之际,任元白神情顿变严肃,问道:“师叔是谁?”
林鹤川不想多耽误时间,便说:“今夜去竹林木屋等着,等我事情办完再讲。”说着就推着任元白出去。
宫门处只剩下几个守门的侍卫,任元白带着林鹤川大摇大摆地进去,也没人敢阻拦。
过宫门,路水桥,走肠道,现在宫内各处已经歇下,两人一路连鬼也没见到。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两人停在离乾胤殿不远的宫道上,任元白急着要回去,送到这已经是极限,说完扭头就走。
林鹤川已经来过一次,轻车熟路地攀上墙檐,见殿外站着一个拿拂尘的太监就知道皇上还在里面,悄声越过墙檐躲在暗处,等皇上从乾胤殿离开,自己好将信送出去。
和三数着时辰,带着彤牌进入殿内:“皇上,好歇息了。”
谢钦合了奏疏,轻揉眉间,沉了口气:“朕今夜答应了去陪宁妃。”随后活动了几下肩颈,起身出殿。
“备轿,移驾紫坤宫。”
林鹤川趁众人随皇上出殿之时,从侧边窗户翻了进去,从怀里将信封掏出来放在桌案前,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本以为这次会与上次一样顺利,却在翻墙出殿之后,听见一道伶俐的女声。
“你是何人?”
谢珍夜间无聊就喜欢在宫里乱晃,刚晃到乾雍殿外,忽间一道修长身影从高墙跃下,动作矫捷异常。
刹时,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捂住口鼻,被迫贴上一具坚实地胸膛,她能清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心跳,沉稳有力,与自己慌乱的心跳形成鲜明的对比。
男人的声音在她头上闷闷地响起。
“再叫一声就拧断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