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和谢衔星两人在小院照旧吃好午饭后,她觉得头沉沉的,就回房休息了,只留谢衔星独自一人在院中练剑。
铄石流金,赫赫炎炎。
额前碎发早已被汗水浸透,脖颈后的几缕短发也黏在下颚。练到兴起时,他索性扯开衣襟,清晰的锁骨线条更衬得肩颈利落。
剑势越来越急,素白中衣早已被汗水洇湿,片片透明,紧贴在背脊和胸前,忽而,他旋身展臂,向前斩去,又轻动腕骨,揽月划弧。
琉璃靠在树边,也在静静睡觉。
剑锋划破暮色,日斜西沉,碎碎日光昏昏,转眼太阳已经西沉。
算着时间,收势归剑入鞘,他气息微乱,喉结滚动咽下灼热的气息,眸光却如新雪初霁般请亮。
刚要去准备晚饭,就见萧长庭从小院月门正悠悠走过来。
“怎么现在过来了?”他问道。
“就知道你在这。”萧长庭见只有他一个人汗淋淋的站在院子里,反问道:“楚玥呢?”
“找她作什么?”
萧长庭故作深沉,双臂交绕垂在胸前,一步步靠近谢衔星。
“有话快说。”谢衔星看着萧长庭这架势,觉得准没好事。
萧长庭边走边说:“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有次发高烧?”
“多小?”
“五岁。”
“?”谢衔星一脸疑惑,“你现在应该出院门一直向前走,然后看见一个亭子左转,母亲应该正在那里用晚膳。”
“就知道你不记得。”萧长庭轻挑一侧眉峰,“想不想听?”
话音刚落,他自顾自接了下去,全然不给谢衔星回应的空隙。
“你绝对想听。”
“快说。”谢衔星拥剑而立,他倒是要听听萧长庭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随机,萧长庭添油加醋将他刚刚所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他本以为谢衔星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面前之人倒是格外淡定。
“你为何一点反应没有?”
谢衔星面上虽然平淡,可是心中却开始暗暗回想。
她曾经说过他们之前见过,难不成就是儿时这一次?
“此事你从哪儿听说的?”谢衔星问道。
“我爹娘亲口所说,假不了。说不准你们二人真是有缘呢?”
“有缘?”
他脱口而出,冷哼一声。
这算哪门子缘分?
若萧长庭所说是真,那她难不成就是因为儿时那一次落水而怪罪自己没保护好她?
当年自己也只不过个是个孩童。
除了这一层,他也想不到别的她来刺杀自己的理由。
屋外两人吵吵闹闹,声音传到屋内床榻上,楚玥微微蹙眉,缓缓睁开眼,醒神下床后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两个人。
“萧长庭怎么来了?”
萧长庭见她站在屋门,兴致冲冲刚迈步想要将事情再重述一边讲给她听,就被谢衔星一个横臂锁喉拦截了下来。
谢衔星刻意压着嗓子对他说:“此事别告诉她。”
萧长庭满脸疑惑,问道:“为什么?”
“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