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痛了他,于是他双手交叉与前,立刻决定继续递刀:“你讨好叶舒,归根结底不就是在讨好沉易洲?其实你心里何尝不清楚对方只在乎叶舒?但你装聋作哑,甚至不断加码对叶舒的示好,究其原因,是因为你已经意识到对待叶舒越好,沉易洲越不可能跟你提分手!”
一张脸可以在瞬间失去全部血色,变得比漫无边际的雪道更加没有生命气息。
他撇开眼睛,柳叶刀在他手中微微颤抖,然开膛破肚的决心已无可阻拦——
“叶舒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知肚明,沉易洲绝不敢赌,否则叶舒一定会跟他一刀两断,两人之间再无任何可能!”
“你用这种手段掌控朋友,以这种手段拿捏男人,以沉易洲的个性怎能不厌恶你?但因为受制于叶舒,他又不得不与你虚情假意!”
“你好残忍!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叶舒真心待你,你却忍心看她受苦···”
雪杖被扔了过来,却是软弱无力,因为姜眠已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你···你凭什么?!你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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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叶舒被摔了个狗吃屎,骇得胆战心惊。
硬的地面,没有水,不是溪流,谢天谢地!
好像是个雪洞,坐起来,推雪镜,摘护脸;一抬头,犹如井中观天,但不是圆圆的天,是一条宽长的“缝”。
“救···救命!”叶舒喘息着喊,虽然那声音闷的神鬼都莫能闻。一边开始解除雪板上的绑带···
然而偶一低头,又有个‘东西’掉了下来,伴随簌簌的落雪,也卷起一阵冰寒的空气。
“诶?”
叶舒还没看清是什么,男人的气息就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
“有没有事?哪里受伤了?”对方呼吸粗重,一面在她身上到处乱摸。
“拿开!”她推他,也在摸他;他纹丝不动,又一路从下到上,摸到她的脸颊。
“过、过分了啊!”她实在不好意思摸下去了,于是撤回手,笑嘻嘻:“幸好···幸好我、我们都戴了全套护具···”
话未说完,他直接从腋下一提,把她抱了起来。
“能站立吗?”他的心思还在她身上,丝毫不移。
“能···能!”她放开他的手臂,喘着气蹦跳两下。
她感到他明显松口气,也终于解除了对她的注目。
他点亮手机,四处照亮,以手触壁。
环堵萧然,果是个叁米左右的天然坑洞!
好滑···土石结构的垂直的壁,令叶舒大为失望:靠他们自己,是爬不出去的。
不知道有没有信号,她一面想,一边也去解自己的雪服内袋。
手机信号若有若无,她决定寻找一个最佳联络点。
但听他已经用对讲机呼叫了救援,发送完定位。啊···滑雪对讲机,她也有,就贴在胸前的兜里。
怎么回事?老是慢他一步?
哼!她不甘示弱,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使得平复下来的呼吸又逐渐急促起来。
“昨晚分明已经说好了,为什么还要跟着我?”
“你不跟着我,我就不会走这条路,也不会掉进这个洞,这是连锁反应你知不知道?”
“看我干嘛?难道你觉得自己掉下来是被我连累的?···”
“是我错了!我他妈傻逼!”突然的一声粗口叫她惊诧莫名,震在原地。
在她的认知里,他一直高高在上,矜持自傲,根本没说过脏话?!
然而他似毫不在意,仍旧以嘲弄的口吻道:“轻易就丧失掉判断力,偏要在这种地方跟她虚与委蛇!”
“你什么意思?!”震撼之后,叶舒强稳心神:“昨晚的话你当耳旁风?”
确实是耳旁风,因为他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直接用她的话来回复他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