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狭小的空间顿时更显逼仄,几乎要与身后之人肌肤相贴。
她感觉到身后那具身躯骤然僵硬。
沈逸呈身形颀长,幸而这衣柜足有两米高,若不然要弯腰站到他们尽兴,那可真是遭罪。
柜内静得落针可闻,外间却是一派旖旎风光。
韶湘如竖起耳朵,想听清那“流放”究竟是什么意思。
奈何传入耳中的尽是些不堪入耳的声响,夹杂着“吴郎疼疼我”之类的娇吟。
断断续续地,又听得“你外祖家贪污受贿……排除异己……增税害民……欺君犯上”等罪名,连累旁系族人一同流放云云。
这么多重罪,竟只判个流放?
她正欲细听,心头忽地一跳——
自己这般偷听他人欢好,在沈逸呈眼中怕是十足变态。
不行,得解释清楚。
韶湘如踮起脚尖,凑到沈逸呈耳边轻声道:“我听到他们说什么流放,想听一下。”
话一出口又觉不妥——
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没说清楚,自己认识那家人吗?
人家流放跟现在的自己有什么关系……听起来更像是她为了眼下随意找的借口。
沈逸呈并没有回话。
柜子里依旧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韶湘如思绪纷飞,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穿着单薄白色囚服,手脚铐着锁链流放的模样。
坐了牢的人通常形容憔悴、面无生机,泪水涟涟……又想到在她流放之后,父亲也因获罪,整个家族覆灭……
对啊!
不对啊!
就算那李凛川抱上了新皇大腿……就算自己的确是调戏官员了,但也罪不至流放啊!
想到这里,韶湘如顿时来了精神。
她急切地想找个人确认,她把自己翻了个过儿,踮起脚尖贴过去问道:“调戏官员不会被流放对不对?!”
语气中难掩雀跃。
沈逸呈:“……”
沈逸呈此刻真真想杀人。
这韶湘如不由分说地把他塞进柜子里,几乎要贴在他身上。
现在居然还问他调戏官员会不会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