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盛菩珠只觉天旋地转,她已经被人拦腰抱起。
“苦不苦。”谢执砚手臂用力,薄唇轻轻咬在盛菩珠的耳垂上,气息灼人,“你亲自来体会。”
话音落下的同时,又凶又狠的吻压下来。
谢执砚紧紧盯着她,漆眸里翻涌着压抑已久,犹如实质般的暗流。
此刻他不想思考朝堂纷争,不想理会家族利益,他只想确认她的存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将她深深烙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能给予的,只有毫无保留的掠夺和占有。
仿佛只有通过身体上的纠缠,才能将他茕茕孑立这些年,所背负着的,难以倾诉的秘辛,尽数传递给她。
衣裳凌乱,发髻松散,伴着布料被撕裂的声音,空气变得黏稠滚烫。
盛菩珠一开始还能勉强应付,等到第二次,她感觉她连灵魂都要被他穿透了。
两人昨夜才亲近过,今日本该休息。
可谢执砚只咬着她的耳朵,低声控诉:“菩珠,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不行。”
“我都……吃饱了。”盛菩珠眼尾洇开薄红,气息不稳,明明是拒绝,可是他有本事让一点星火,变成燎原之势。
“晚膳用得少,点心只吃了一口。”
“这是夜宵,不能拒绝。”
谢执砚薄唇咬在那片格外敏感的雪白侧颈上,声调哑得不成样子。
“夫人不是想知道,我这些年过得如何吗?”
冰凉的掌心,压在那细腻柔滑的纤腰上,每一个字都是诱惑:“你想从哪里开始听?”
盛菩珠在失神的边缘徘徊,仍强撑着一丝清明:“从郎君记事起吧。”
她是贪心的女郎,是好奇,也是小心翼翼试探他的过往。
殊不知,这正合谢执砚的心意。
从记事开始,只是这漫漫长夜,光练字习武有多苦,他恐怕能连着跟她诉说两天两夜,也不一定能讲得完。
盛菩珠半张脸陷进云一样柔软的锦衾中,破碎的鼻息,眼角的绯色像是要漫出来。
两人气息交织,无处宣泄的情绪,像是从瓦檐上滴下来的露珠,越久越稠,越积越多。
等到后面,盛菩珠好似不住这样肆无忌惮的水声:“我不听了。”
“这都
第4回了,你还在说五岁练字。”
谢执砚低声一笑,手臂揽过她的腰,从后面将她更紧地箍入怀中:“再忍忍,马上就到六岁了。”
“不行。”
“我膝盖痛。”
“明天要走不了路的。”
盛菩珠惊呼一声,脚背倏地绷直,险些哭出声来。
“走不了路,我背你。”
谢执砚从她身上看到了救赎,他固执地占有,一刻也不愿离开。
直到天色将明,帐幔内云收雨歇。
一片狼藉中,相拥而眠的两人,如连体婴一般,又好像本该如此。
第92章
大房归家,靖国公府气氛僵持。
不出几日,安王妃亲自登门下聘,让府中本就微妙的气氛更,加复杂几分。
纵然老夫人心中有诸多不满,到底还是打起精神,亲自接待了安王妃陆氏,这桩婚事终究是过了明路,定下婚期。